老侯爷看着那张与沉醉年轻时极为相似的脸，顿时老泪纵横。
"像，真的是太像了！你就是昱儿，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李慕寒一脸惊诧的看着对方面具下的脸庞，因为常年不见阳光，那张脸比女人还要白皙，狭长的丹凤眼不笑时锐利尽显。
老侯爷止住泪水，这才问道:"当年将军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昱儿，你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呢？"
程羽道出实情，"是无常殿的霍心救了我。"
若说刚才只是惊诧，此时的李慕寒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老侯爷虽然远在长安城，不太关注江湖中事，但对于霍心的大名还是有所耳闻的。
"可是据我所知，无常殿的霍心并非善类。"
程羽点点头，将过往娓娓道来。
"说来，她也是个可怜人。她本是武林盟主冷时戎的庶女，却被嫡母所不容，后又被亲生父亲丢到无常殿自生自灭。
当年出事时我十二岁，十五岁的霍心已经是自在黄境的高手，那晚无常殿的杀手奉命屠杀将军府，是她冒死将我救出。
她所求不过是一个自由，于是我答应她待到某日定助她逃离无常殿。只可惜世事无常，她筹谋多年，终究还是没能逃离一个死字。"
李慕寒心中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人大力撕扯，汩汩淌着鲜血。
老侯爷也是长叹一声，对此未置一词。
人生在世，世事无常，生死有命，众生皆苦啊。
书房之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还是永安侯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陈贤侄既是陈兄的后人，自然也是我们永安侯府的朋友。我们所要做的事，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清除摄政王的势力，协助陛下执掌朝政！"
提起这事，老侯爷就愤愤不平。原本耷拉的眉眼瞬间吊了起来，身前的书案也被他拍的砰砰作响。
"不错，摄政王把持朝政，又扶持太后垂帘听政，两人一内一外，狼狈为奸，竟然将一朝天子束之高阁，成了坐在龙椅上的提线木偶。当真是可恶至极！"
永安侯突然想起一事，眉心拧成个疙瘩。"父亲，再有两月有余，马上就要到三年一度的选秀时间了，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送进宫，这该如何是好？"
老侯爷冷哼一声，"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为了不让陛下成长起来，就连后妃的选拔也要出手干预。
三品以上的贵女根本不会被选中，如今后宫之中就连家世在五品以上的都寥寥无几，其他更多只是民间出身的秀女。"
说到此处，老侯爷长叹一声，一时竟也没了法子。"之前花心血培养的女子入宫不过三月就被太后的人暗中处理了，一时竟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程羽将面具重新带回家脸上，斟酌后开口:"不知老侯爷对秀女的要求是怎样的，在下或许有些门路。"
"其他都好说，但最重要的必须是那人与我们同心。"老侯爷目光中带着希冀，"不知昱儿可有人选？"
"我这边倒是有两个人选，其中一个武艺高强，另一个擅长医术，她们都与摄政王有不共戴天之仇，老侯爷自不必担心她们会背叛我们，就是不知老侯爷想要哪个？"
一个会武，一个会医，都是极难得的人才，一时间老侯爷竟也有些犹豫。
"这……"选哪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