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楼内。
从门口走进来一头戴面具、身着白衣的男子走到程羽面前:"楼主,您交代的事情已经报完了。"说着他将手里的人皇剑打横递了出去。
程羽接过人皇剑,笑眯眯的开口:"嗯,办的不错,下去歇着吧。"
白衣男子有所迟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可是楼主,惹怒了那帮人,真的不会为李公子惹来麻烦吗?"
程羽笑眯眯的摇着扇子,"哎?我这怎么能叫惹麻烦呢?我这明明是善意的提醒。否则他跟他身后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这层?"
男子皱眉,"可是那帮人行事狠辣,定然已经派出杀手去追杀李公子了。"
程羽目光凉凉,语调却懒散到了极致。"呵呵,放心,他没那么容易死。"
白衣男子于心不忍,"倘若真死了呢?"
"他既已决心淌这趟浑水,就该知晓这是场生死局,当时刻做好准备。若真死了,那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怨不得旁人。"这下程羽眼中彻底没了笑意,他声音轻飘飘的,无端令人脊背凉。
"可,阿姊还跟着他……"白衣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羽厉声打断。
"阿姊,绝不会有事!"
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吓得他不敢再多言。"是是是,属下也只是一时担忧,关心则乱罢了。"
半晌,程羽眼中的冷意褪去,他慢慢收回视线,摆摆手说道:"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白衣男子不敢犹豫,立刻垂退出屋内。
冷月心睁开眼,昨晚的荒唐举动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想到兰沧泽床笫间的霸道与强势,还有自己的痴缠诱惑,忍不住老脸一红。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丹田中的那股纯阳之气,这应当是某人的元阳,呵呵呵,如此她倒也不算吃亏。
“醒了?”一旁的兰沧泽似有所感,伸出手将她捞回了怀中,亲昵的在她颈肩嗅了嗅,然后张开嘴轻轻啃咬。
“嘶~别闹。”冷月心感受到对方的大手再次缠上她的细腰,她如受惊的小兔起身想要逃离,却被对方强势压倒。“兰沧泽,不可以~”
兰沧泽将手指插入对方指间,或轻或重的吸吮着眼前这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口中学着对方昨晚求而不得的话。“某人昨天还缠着我叫哥哥,今天却连碰一下都不可以,女人果然薄情,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
冷月心被他撩的双腿软,嘴上却倔强的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呵呵没关系,我倒要试试,你上下两张嘴是不是一样硬。”说罢,兰沧泽不容拒绝的吻上了对方。
鱼水之欢,水乳交融,阴阳调和,生生不息。冷月心能感受到的不只是身体上的欢愉,还有那丹田之中气流涌动的舒爽。
情动时分,她再也克制不住,张嘴要在了对方宽厚的肩膀上。
一场云雨过后,她看着坐在床榻上打坐调息的兰沧泽,轻叹一声。而后她强压下体内堆积的真气,穿戴妥当,消失不见。
此间江湖,武功境界可分为胎凡和入道两种境界。凡人九品,由低到高,进阶跨级。一朝顿悟,褪去凡胎,方才入道。入道后亦分天地玄黄四境界,自在黄境为之末。
江湖中能去凡入道者少之又少,逍遥玄境之上更是凤毛麟角,乾坤地境强者在江湖中更是绝无仅有,每一个都是一方势力的霸主。至于云游天境,那只有在画本子里才能见到的,传说中的仙人。
就拿段天涯举例,他是在杀伐中入道的,死之前乃是逍遥玄境的绝世高手。梁秋鸿乃是自在黄境修为,若非江意柳是对方心结之所在,只怕昇阳派上上下下都要惨遭屠戮。
至于江湖中为什么人人都惧怕无常殿,盖因无常殿主乃是乾坤地境的强者,手下六位堂主各个都是黄境以上的高手,至于那令江湖中人人胆寒的摘星堂堂主霍心,乃是逍遥玄境的修为。
兰沧泽本已入自在黄境,与逍遥玄境只差临门一脚,如今得此助益,他体内的气旋再也压制不住开始突破。
等他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时分。屋内不见冷月心,他疑惑的推门出去,叫来悬夜询问情况。“她人在哪?”
悬夜挠了挠头,清澈的眼镜里满是疑惑。“嗯?那位姑娘不是一直都跟主子您待在一起吗?”说完他暧昧一笑,默默伸出大拇指。“爷您真是厉害啊,这么快就将堡主夫人拿下了,老太爷要是知道这事儿,一定高兴坏了!哎?爷,您干嘛去啊?”
兰沧泽听到此话却顿感不妙,他又找了几个人询问,无一例外全都没有见到冷月心的影子。他原本激动的心情顿时沉入谷底,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个女人,她居然在睡完他之后,拍拍屁股走了!
她这是不想对他负责吗?莫非她还对李慕寒和简宁远那两个小白脸念念不忘?呵呵,当他是死的吗!“悬夜!去派人将韩望舒找到,若是找不到她你也别回来了!”
不是,他才刚回到主子身边,这会儿怎么又被赶出去做任务了?莫非他家主子是见他办事不利,没能将之前他吩咐的那群人找到,所以不让他再近身伺候了?
呜呼哀哉,悬夜哭丧着脸,乖乖领命。“是,属下遵命。”
还有那四方盟,之前胆敢动他的人,是时候清算了。
总之,兰沧泽不高兴,他也不能让别人好过。
当天晚上,还在与花娘们寻欢作乐的刘晋,就被一群人闯进房中,押着带走了。他被人封了内力扔进小黑屋里,好好关照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日清晨,仅剩一口气吊着的刘晋这才被人放了出来。他眨眨眼看着眼前面容冷峻的男人,只觉格外眼熟,他想要破口大骂,但想到昨晚的毒打生生忍了下来。“敢问阁下与我有何恩怨,何至于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