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寒见对面红唇轻启,好似要说些什么,他立刻抬手捂住,另一只手不用抗拒的拦住对方细腰快步往内室走去。
这时,掌心处突然传来湿润的触感,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从掌心传到四肢百骸,又在心尖上转了好几个弯,这才消散。
刹那间,连带着他的呼吸也重了几分。
冷月心被对方强劲有力的大手按倒在床榻上,如墨般漆黑油亮的青丝散落满床,间珠翠摇曳作响,红裙随着她的踢打如翻滚的红浪,不断起伏,却最终还是被那玉面郎君死死压住。
"呜呜呜!"
李慕寒压抑住心中的悸动,轻声安慰道:"在下最是怜香惜玉,只要姑娘肯配合我,可保性命无虞。"
闻言,冷月心眨巴着湿润泛红的杏眼,慢慢放弃抵抗。高耸的雪峰绵延起伏,顶得领口的红纱荡开圈圈涟漪。
李慕寒见对方如此乖巧配合,心底暗自松了口气,他卸掉几分压在对方身上的力道,微微撑起身子。
初见惊鸿一瞥,他未能看清女子样貌,唯有那双秋水剪眸印象深刻。
如今细细打量才惊觉对方竟然美到如此地步,就是赞叹一句举世无双也不为过。更不要说美人身段还如此妖娆诱人……原本平息的心跳,再次疯狂跳动起来。
莫非,她就是解语楼的花魁怜衣?
冷月心睫毛轻颤,轻声软语的问道:"公子想让小女子怎么配合?"
女子的话好似轻柔的羽毛,一下一下的拂过李慕寒的心尖,他不自然的垂下眼帘,嗓音略带沙哑:"就是男女间在床榻上该行之事。"
美人含羞带怯,媚眼如波。冷月心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小兔,红着眼再次挣扎着想要起身。
李慕寒见此哪里不明白,对方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只是还不等他解释,一只娇嫩白皙的小脚倏地踹在他胸口,他下意识抬手握住。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嘈杂之音,李慕寒眉心微皱,心知此刻顾不得君子之礼了。他低声说了句"得罪!"
屋外的一众龟孙儿们由远及近,将屋内暧昧之声尽收于耳。
"嘤嘤嘤~"
龟孙们互相对视一眼,全都会心一笑,心道这里面战况还挺激烈,小婆娘都快被捣弄哭了。
对方的大手犹如铁钳,紧紧握住冷月心的玉足,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是无用。
脚心传来的力道又酸又痛,惹的她忍不住低声呜咽,晶莹的泪珠顺着泛红的眼角滚落,瞬间打湿了身下的床褥。红裙早已因为她的挣扎滑落到腰间,层层叠叠如花瓣一般的小裤紧紧包裹住翘臀,如玉雕琢的一双美腿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李慕寒望着身下人儿雨打芭蕉、妩媚柔弱之态,心底顿时升起一抹怜惜,但更多的是隐晦的冲动。
屋外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已经散去,李慕寒紧绷的脊背微微松懈,他摊开手掌,现那玲珑玉足竟只有他巴掌大小。
脚腕上的禁锢消失,冷月心立刻将脚缩了回去。长时间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她瘫软在床榻上轻轻啜泣,目光水润迷离,烟雨朦胧。
疾风骤雨,雨打花残。
李慕寒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愈深沉。良久他深吸口气,翻身立在床边。
"事急从权,在下多有得罪,还望怜衣姑娘赎罪。"
怜衣姑娘?解语楼的花魁?莫非对方将她误认成了青楼花娘?
床上女子的沉默让李慕寒误以为是默认,他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今日多谢怜衣姑娘,他日在下定有回谢。"
对方误将她认作花娘,却没有假戏真做,完事后还向她赔礼道歉,可见此人矜贵自持,当是君子。
而这样的人恰恰最厌恶自作聪明,纠缠自己的女人。。。。。。
这般想着,冷月心缓缓坐起身来,哀怨的倪了对方一眼,故意拖长尾音,娇声道:"经此一事,奴家与公子也算生死之交,可人家连你姓甚名谁都不晓得~"她故意将生死之交咬重几分,果然惹的男人回眸看她。
醉生梦死,怎么不算生死之交呢,冷月心故意说得模糊不清,一副要赖上对方的样子。
看着男人皱紧的眉头和渐渐变冷的神色,她弯唇一笑,扭着纤腰来到对方身边,伸手就要去抱。
"公子~奴家帮了您也是缘分,既然缘分天定,不如我们……"正说着,冷月心朝对方抛了个媚眼,伸手又要去抱。
此刻李慕寒彻底沉下脸来,他闪身躲开,讥笑一声:"芳名远播的怜衣姑娘,也不过如此。"一个空有美貌,却胸大无脑的蠢货!
冷月心跌坐在床榻上,再抬眸,那人早已离开了房间。她一改刚才故作姿态的模样,四肢舒展着歪靠在床上,眼底是数不尽的笑意。
万剑山庄的少庄主,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李慕寒走下楼时,大堂内的舞台上有一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一曲舞毕,赢得满堂喝彩,在座不少人都高喊着怜衣的名字,嚷嚷着让对方再舞一曲。
怜衣?
李慕寒愕然回头,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的女子,对方虽然也是个美人,但比照自己先前所见之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女子盈盈一拜,声音好似黄莺出谷:"怜衣在此谢过诸君的抬爱,这便在献上一舞,博君一笑。"
李慕寒此刻却无心观看,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之前那个女人。
真正的怜衣在这儿,那她是谁?
虽然弄不清对方的身份,但他知道自己刚才肯定被骗了,那女人是故意纠缠于他,为的就是逼他离开!
李慕寒眼底涌上一抹玩味,他承认对方引起了自己的兴趣,但愿对方别再让自己遇到,否则!这般想着,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解语楼。
六月十七,是凛风堡老堡主兰天鹤的七十岁整寿,现任堡主兰沧泽欲为其大办宴席,于三月前广请帖,邀请江湖豪杰前来贺寿。
不管是别有用心还是真诚祝贺,总之此次宴请,前来祝贺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才刚六月初旬,就有不少门派抵达凛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