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显然对她的话题很感兴,问:“然后呢?”
“然后啊,”景玉有些遗憾地说,“后来现小提琴也不好学……啧,早知道就学二胡了。”
克劳斯问:“为什么?”
景玉抚摸着琴弦:“学二胡的话,五年前仝亘生做寿,我正好能给他拉一丧乐助助兴。”
克劳斯:“……”
景玉原本以为,克劳斯让她洗澡是准备激烈战斗,但她预估失误了,克劳斯先生并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拥抱着景玉,手指抚摸着她的头。
克劳斯先生并没有那种野蛮的气味,他就像是香根草,像淡淡的苦艾,有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关于上次的问题,”克劳斯忽然说,“我还有些事情需要问你。”
景玉原本快要睡着了,又被他一句话拉出梦乡。
她半梦半醒着,趴在克劳斯胸前含了含,才吐出来:“什么?”
克劳斯已经习惯了她这种无意识的动作。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xp,虽然克劳斯无法想象自己在景玉的脑海中究竟充当着怎样的角色,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充当她的保护伞。
“我还不太清楚,中国人确定恋爱关系的步骤,听说会比较慢?”克劳斯问,“我有一个朋友对此感到困惑,请问你能够帮忙、做出解答吗?”
如果放在平时,景玉一定很乐意帮克劳斯这个忙。
但今天不太行,她太困了,困到不用打哈欠就会分泌出眼泪。
“……嗯……是有点慢,”景玉无意识地说,“大概,先约出来吃饭?然后找机会牵牵手、一起压马路——”
克劳斯问:“什么是压马路?”
“……就是手拉手逛街,闲逛,聊天,”景玉回答他,“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克劳斯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然后,”景玉的大脑快要停止运作了,“嗯……拥抱,然后羞涩地接吻……感情升温后选择一起睡觉觉……”
后面她的话并不太清晰。
景玉太累了,脸抵着克劳斯还挂着她口水的胸肌,睡着了。
克劳斯没有选择叫醒她。
景玉做了一个神清气爽的梦,她梦到巴哈尔没有提出那个过分的要求,而是追在景玉屁股后面,强烈要求和她签订大的订购合同。
合同签署后,天上大把大把地掉欧元纸钞,还全是5oo面值的,景玉开心地扛着大麻袋、努力地扫啊扫,装满沉甸甸的一口袋。
景玉是在钱堆里面笑醒的。
克劳斯先生并不在,她竟然睡到十点钟。
雕师傅已经准备好早餐,大概是景玉不经常过来,对方感觉一身厨艺难以有用武之地;因此,每次景玉过来做客时,他都卯足了劲儿、变着花样准备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