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格并没有认出他,他身边的朋友看克劳斯很眼熟。
普通的青少年或许不会关注银行的闻,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商科的学生,会经常阅读一些相关资料或者闻。
只是现在天色太暗,他们忙着安慰少男心破碎的希尔格,并没有分心去关注Jemma的现任男友。
而且对方长得真的很帅。
是那种,几个正值自信心爆棚的青少年也不得不承认“嘿,这个男人真不错”的帅气。
服务台的人员在这个要命的关头终于到了,姗姗来迟,温柔地解释着自己迟到的原因。
在希尔格仿佛注视及格试卷的心碎目光下,景玉和克劳斯成功拿到他们卧室的房卡。
一张。
景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希尔格解释眼下这种复杂的情况,更不知道该如何缓解克劳斯先生面对这个称呼的愤怒和错愕——
景玉偷偷抬头,看向前方踩着木质楼梯转角的克劳斯先生。
他拎着两个行李箱,身影斜斜长长地倾落,将身后的景玉覆盖着。
表情冷静,看上去并没有生气。
可是德国人普遍都很克制、压抑,他们都喜欢隐藏自己的情绪。
除非忍不住。
景玉小心翼翼地跟在克劳斯后面进门,等克劳斯开房间的时候,她猛然醒悟过来。
对喔!
今天可是她花钱购买了克劳斯先生的时间,花钱的是大爷,为什么她要战战兢兢的呢?
直接享受啊!
现在克劳斯先生可是她的所有物啊!
况且,克劳斯先生最重视的就是规则,按照他们的约定,就算真的生气了,也不可以对她做什么。
一想到这里,景玉头不痛眼不花腰板也挺直了。
她走进房间,在克劳斯整理行李箱的时候,自己瘫成一个大字,迎面趴在床上,满足地抱着枕头,用力吸了口气:“……终于躺下了。”
虽然克劳斯先生的车子很舒服,但还是比不上在床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感觉。
这个房间能晒到太阳,有一个漂亮的小阳台,还有独立的洗衣机和烘干机,克劳斯将行李箱的衣服一一取出来,听到景玉叫他:“熊先生。”
克劳斯将景玉被压扁的胸衣撑开,调整好厚厚的海绵:“什么?”
“我饿了,”景玉说,“请帮我拿一份吃的和一份喝的,谢谢。”
克劳斯没有动,他看了眼时间,将手腕上的表解下来,随意放在桌子上,提醒她:“甜心,已经七点十三分了。”
景玉茫然:“七点十三分怎么了?”
克劳斯说:“昨天你在这个时间给了我薪酬。”
景玉:“……哦豁,日薪?”
克劳斯:“不,日薪是七点二十分给的。”
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