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提醒:“安德烈,还是叫姐姐吧,姐姐这个称呼更加年轻,我喜欢听你叫我姐姐。”
克劳斯无法理解景玉的这种心态,他顿了顿,继续回答安德烈提出的问题:“大概会。”
安德烈哇唔叫了一声:“也会有像姐姐一样柔软的头吗?”
克劳斯换了个坐姿,他漂亮的金有着灿烂的光:“会。”
“不啊,”景玉决定重给小孩子科普,“纯正的亚洲人和金色卷欧洲人结合生下来的宝宝不可能会是黑色的、柔软直喔。先别说我完全不可能会和你的克劳斯叔叔生孩子——”
克劳斯侧脸看她。
他右手手指触到了左手上的表带,贴上去敲了一下,细微的啪嗒声,银色的表带动了一下,折着寒冷光芒。
景玉并没有察觉,她声音冷静:“——就算是有宝宝,也不可能会是我这种头。”
指腹摩挲着表带,克劳斯一言不。
“假设出生的孩子真是和我头一摸一样,那也只有一种可能,”景玉认真地对安德烈说,“孩子的父亲不是克劳斯。”
克劳斯:“……”
景玉沉浸在那种情景中:“在那个黑色柔软头的孩子出生的一刻,整个巴伐利亚都会回荡着一种低语,告诉你的克劳斯叔叔,孩子不是你的,是老王的,老王的——”
克劳斯打断她的抒情:“老王是谁?”
猛然注意到自己在俩德国人面前玩梗过头,景玉立刻停止玩笑话。
她琢磨着这个梗不太好解释,只能简略概括:“我们国家对于男性第三者的称呼。”
克劳斯慢慢地说:“很怪异的一个称呼。”
安德烈仍旧好奇满满,缠着景玉问:“那你和克劳斯叔叔会生——”
“不会,不会生的,”为了防止让克劳斯误会她打算携子逼迫,景玉义正严辞地声明,极力和克劳斯撇清楚关系,“安德烈,即使全德国的人都戒掉啤酒,我也不会和克劳斯先生孕育后代。”
安德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克劳斯坐的端端正正,他凝视着窗外的风景,面容平静。
抵达法兰克福后,克劳斯先将安德烈送回他的家中。
安德烈的父母客气而友好地和景玉打招呼,等到克劳斯和景玉两人离开后,才问安德烈:“安德烈,你在路上和Jemma聊天了吗?”
安德烈点头。
父亲追问:“你们聊了些什么,宝贝?”
安德烈苦思冥想良久,手指在额头旁边弯了好几下,才努力想起来路上景玉最后那句话的最后几个重点单词。
“Jemma姐姐说,”安德烈将双手合握在一起,信誓旦旦,“她会和克劳斯叔叔孕育后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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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斯先生在法兰克福的家,是一个巨大的、漂亮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