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景玉提出,要贩卖啤酒,这是一单大生意。
“距离oktoberfest还有四个月,据我查阅到的官方资料显示,每年节日上的啤酒的消耗量至少5oo万升,”景玉说,“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推广。”
玛蒂娜不置可否,她的手指在桌面上划了几下,像是在计算这个可观的利润和预计风险。
计算完毕,她抬起头:“Jemma,我不会直白地告诉你,我支持你。就算今天是Tong,我是这个答案。”
景玉松了口气:“谢谢你。”
玛蒂娜没有说话,她低头,注意力仍旧在面前的法式脆饼上。
等大家喝酒喝到凌晨时候,一部分人去睡觉,景玉订的闹钟响了,提醒她,该回家了。
司机早就等在外面,景玉离开前,看到卢克一个人坐在角落中呆。
的确,虽然都是金碧眼,但卢克的头其实更偏棕一点,不是那么纯粹;绿眼睛和克劳斯的也并不一样,他的绿眼睛看上去更脆弱,下一秒就会破碎掉。
非要比喻的话,克劳斯的眼睛像绿翡翠,卢克的像绿玻璃。
绿翡翠昂贵、韵味足,高高在上。
绿玻璃清透、脆弱,经常能遇到。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卢克始终心不在焉,像是被老师训斥过的学生。
不安低落。
他低下头,脖子上还有口红的痕迹,凌乱。
景玉并没有去关爱失落美少年的慈悲心肠,她只是在想,该怎么提出要仝臻退出小组。
次日小组重开研讨会,仝臻做了的计划书,他希望能够从意大利进口一种咖啡,认为利润可观、丰厚。
有两个意大利成员很赞成仝臻的建议,还有两个更倾向于景玉的啤酒计划。
但,包括玛蒂娜在内的另外三个成员没有丝毫表态。
经过了长达一小时的探讨,景玉站起来,按照克劳斯教她的话,条理清晰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和意见。
她的气势成功震住了一些人。
最终,众人决定,再等一周,继续深化做市场调研,从这两种产品里选择一样——同样,这也意味着另一种选择。
倘若最终选择其中一种,另外一个人将会彻底丧失接下来的话语权。
景玉想要售卖的啤酒来源于黑森的一家小酿酒厂。
众所周知,德国啤酒不如捷克共和国的贮藏啤酒那么便宜,但德国啤酒以他独特的“纯度法令”同样吸引了不少啤酒爱好者,许多旅行者都喜欢拜访巴伐利亚啤酒花园。
虽然按照规定,酿酒厂只能利用啤酒花、麦芽、酵母和水这四种成分酿造啤酒,但德国大大小小的酿酒厂,仍旧依靠着基本酿造过程中的微妙变化来做出差异,酿造出过5ooo种不同的啤酒。
“……你平时经常喝的淡啤酒,就用利用的底层酵,”克劳斯讲给景玉听,“还有顶层酵,比如早上喝的小麦啤酒,宝贝,坐正。”
景玉被迫坐正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