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笑了一阵,又接着说:“后来我消遣快乐总是喜欢去找那些老人家。”
“或者是十分成熟的人,总要尝试去握她们的手,但总是找不到那样的感觉。”
“握着握着就觉得花那么多气运只握个手太亏了。”
“所以最后总是会跟她们干起来,上年纪不行了就开始嗑药干,我就这样活到了现在。”
金毛犼一言不地喝酒,听别人讲自己的沉重往事时往往会感到言语的轻薄无力。
最后只能陪同对方沉默或者喝酒。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全讲出来了,就像交代什么遗言一样。”
多宝道人轻松的一笑,“陪我出去放放水?”
金毛犼点头起身跟着多宝道人走出酒馆,入夜之后天气有些冷。
老头儿裹紧了自己本就单薄的外袍,轻车熟路地领着金毛犼来到酒馆侧面的小巷。
两人找了一个对彼此都没有压力的距离开始解裤腰带。
尿完后老头舒服地哆嗦了一下,开始埋头系裤子,金毛犼站在一旁等着他。
“你有什么话想说是嘛?”
老头仍然低着头忙活:“我在你眉头上看出了迟疑,这不太适合你杀伐果断的脸。”
金毛犼沉默了一段时间:“前面的乌云仙是你的同师门?就是那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秃子。”
“是的。”
“你同师门吞了我朋友一批功法,那是我地盘生的事所以我也有责任。”
“我的人在杀你同师门,他的人会来杀你。”
“像是我同师门会做出来的事,我们已经两年没见过了……我还有时间见他一面吗?”
又是一阵沉默后,金毛犼拿出了蟠龙印递向多宝道人:
“我唯一能帮你的是让你体面的死去。”
“金毛犼,你没有在骗我是么?”
“以我的荣誉和灵魂誓,是真的,道长。”
多宝道人接过了法器,而后抬手直指金毛犼眉心:
“就不怕我开法器打死你?”
金毛犼摊摊手:“我这个年纪再相信情怀什么的是很愚蠢的,但我愿意拿这条命跟你赌。”
“就当是我在妖族与巫族之战给你们还的债吧。”
许久之后,老头笑起来。
放下了法器,从口袋里里掏出了一小袋药丸递向金毛犼:
“这个药还不错,我五十岁的时候还能让我坚持二十多刻钟,你应该不缺漂亮女人,可以用一用。”
等到金毛犼上前接过那袋药之后他说:
“再见,朋友。”
一刻钟之后,黑暗的小巷迎来了它短暂地火光和震响,仿佛是在一瞬间里灌入了万钧雷霆。
土行孙走出酒馆的时候,金毛犼也回到了酒馆门口。
土行孙是如此地懊恼:“真他妈晦气,又是这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