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偏僻小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甚至感觉到地面传来的震动声。
二人齐齐透过窗棂向着那处眺望,就见浓烟滚滚,好一阵才散。
同一时间,整个聚海帮总舵腹地乱做一团,许多人闻声前去查看情况。
脚步飞踏和武器碰撞的叮当声不断,相比之下,刚刚苍靖海弄出的动静就不值一提,瞬间被淹没在这场嘈杂之中。
“怎么如此……”
苍靖海脚步踉跄的向后倒退两步,眼中终于爬上一抹惊慌的神情。
现在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无论他这里生什么,短时间内都不可能等到支援。
而他现在已经身受重伤,别说再战,连自保都困难。
想要提起轻功逃跑,但他的度又怎么会胜过度诡谲的苟六。
直到这时,他才深深感到绝望。
而苟六就像终于迎来戏剧演出高峰的观众,神情愉快又满意。
匕在手指间灵活转动,就像翩翩起舞的黑色蝴蝶,又像收割性命的镰刀。
他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苍靖海心口前进。
只能慌忙后撤,一个不慎跌倒的苍靖海,再也没有之前猖狂的神态。
“不不不,你不能杀我。”
他神态带上一抹祈求:“苟六,兄弟,我们可是结拜兄弟。”
“这只是场误会!”
“真的,你信我,我从来没有加害你之心,就是一时被宝物迷了眼。”
多么苍白无力的解释,可笑到都让苟六笑出声来。
“呵呵,这话你下去说给阎王听,看他老人家信不信你。”
说完,脚步一踏就冲至了苍靖海面前,手中匕快若闪电,却又在他的胸口前一顿。
然后一句话轻轻从苟六口中吐出,让听闻的苍靖海瞳孔不由骤缩,随后匕不再迟疑,狠狠贯穿了他的心脏。
并且顺势一转一扭,彻底了解了苍靖海的性命。
至死他都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悲愤神情。
因为最后苟六所说的是:“别等了,你那两个看门狗已经被柳杏支开了,她没有背叛你,因为她始终只忠于自己。”
所以,在场博弈中,柳杏谁也没帮,就冷眼看着他们斗得个死活。
那一掌是在报苟六当日游街之恨,今日种种,也全是苍靖海之前所为结出的果。
“哎,”苟六拔出匕一抖血水,“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尤其漂亮的,更不能招惹。”
当他通过气机感应,得知柳杏离开后就将两个一流高手调离,就明白她的用意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实在高明。
一个小动作就不费吹灰之力,将苍靖海的性命送于他的手中。
并且在深知自己和师父本事后,却选择隐瞒,没有提醒苍靖海做好万全防备。
怎么能不算报复呢?
从她的眼神中,他能看到那抹决然。
“果然,做啥都不能做负心汉。”
苟六摇头,也不再管苍靖海的尸,就扭头看向刚刚巨响传来之处。
“看来师父也开始行动了……”
他有些无语的揉揉眉心:“就是他老人家,知不知道啥叫低调啊?”
“入室行窃就算了,还那么明目张胆,简直就是明抢啊!”
小声吐槽两句,苟六的身影如黑燕般从窗户中飞出,冲着声响处就急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