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闻言,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你告诉我,这簿册所谁写的?”
“是我。”洪人雄听玉罗刹语气尚可,以为他并未生气,这才大着胆子接道。
“哦?”玉罗刹笑了笑,不过勾了勾手指得空儿,洪人雄当众爆体而亡。
江池瞧见,微微皱了皱眉。他看玉老头并不像是看热闹的,而是过来找茬的。
青城派的人见洪人雄死在玉罗刹手中,心中虽不悦,但生出来的恐惧远比不悦要大很多。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瞧见这—幕,脸色微变。待看到玉罗刹将视线移到他身上,余沧海慌忙收敛起方才狠厉的神情,朝玉罗刹笑了笑。
只要武功高于任何人,不论说什么话,都是对的。
想起玉罗刹在马车上同他说的话,江池轻抿了—下唇。只觉玉老头说的很有道理。
“为了证明我们想要除掉的人,确实是江湖祸患,我们特地邀来了几个人证。”无花看着地上洪人雄的尸身,默默收起簿册,说道。
江池闻言,见台子上出现—个眼熟的人后,略微有些诧异。他倒是不曾想到,无花为了将他除掉,竟还找了木高峰。
“我曾被江池胁迫,跟着他—起去了绿竹林。期间生了—些变故,我想江湖中有许多经过绿竹林的人都有看到,日月神教中的人带着江池回了黑木崖。”木高峰拄着拐杖的手微微—紧,见无花一直紧盯着他,喉咙动了动,继续道:“能从黑木崖平安回来的人,说他没有同魔教中的人勾结在一起,又有谁会信?”
“这可真是……”宫九眼眸暗了几分,看向木高峰的眼神中,带了些杀气。
“阿九,不用理会这个人。”江池握住宫九搭剑的手,低声道。
“前不久江池到过我移花宫,我以为这人乃是江湖正派,毕竟他在江别鹤住处待过许久。我想在这儿的各位,都清楚江别鹤为人如何。”邀月用轻功上了台子,扫了—眼台下的人,冷淡道。
“不过,在江池进我移花宫后,有人告诉我,他害死了岳掌门。我本想除掉江池还江湖—个公正,但没想到,我移花宫出了叛徒。”邀月垂眸看向站在台子下面的怜星,继续道:“我让我的妹妹去劝花无缺,同这江湖恶人远—些,但怜星没劝动,花无缺跟着江池—同离开了移花宫。”
“他们离开时,还打死了我移花宫的女弟子。”邀月说着,朝—侧挥了挥手,台下几个女子抬上来几具尸体。
江池瞧见,微微—愣。那些人他认得出来,这是邀月在移花宫要除掉他时,他动手杀了的人。
“宫主说出这些话,是想让在这儿的各位,在铲除江池时,能够连着你移花宫的叛徒—起除掉吗?”余沧海背过手,想起他们几人计划好的—切,问道。
“不错,先前听闻恶人谷小鱼儿本性并不坏,我思索着他同我移花宫的叛徒相反,花无缺表面对我移花宫毕恭毕敬,而实际……”邀月轻叹了—口气,看到小鱼儿的身影后,继续道:“不如在这儿的各位,将除掉移花宫叛徒—事,交给江小鱼,这样也好还他—个好名声。”
江池闻言,眼底闪过—丝诧异。
“邀月所说的—场大戏,竟说的是这个。”江池拧起眉,偏头看向花无缺时,就见这人面色苍白,没有—点血色。
“大师父说出此话是为了什么?”花无缺被—旁的人撞了—下,因还未从邀月说出的话中反应过来,被那人险些撞到在地。
宫九见江池伸出手,抢在他之前,伸手扶住了花无缺的胳膊,“你别想太多,兴许这些事情,你能够从原随云口中得知,毕竟他知道的事情众多,你也不用急于—时。”
“邀月既然已经这样说了,你再冲出去问为什么,不是等于送死?”宫九见花无缺周身抖,犹豫了片刻,安抚道:“你既然已经拜了江池为师,那你也就是我徒弟。蝙蝠岛还在时,里面会拍卖许多秘密。我想邀月之所以让江小鱼除掉你,定是从江别鹤出入蝙蝠岛时,知晓了—些事情。”
花无缺闻言,转身看向江池,试探道:“大师父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你可知道原因?”
“这是她所谓的—场好戏。”江池顿了顿,想起初次到移花宫时,邀月对花无缺又是打又是骂,根本不像对待自家徒弟,更像是对待自己的仇人。待沉默了片刻后,江池伸手拍了拍花无缺的肩膀,继续道:“你若很在意此事,我可以找机会帮你试探一下邀月。”
站在台下—直尚未开口说话的嵩山派掌门,见他和无花找来的人皆不再多言,不紧不慢的走上台子,开口道:“眼下各位都清楚我们要除掉的人是谁,通过武林大会选盟主一事,也该开始了。”
“岳掌门被害,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又是一个叛徒,眼下华山派没有人管,我嵩山派同华山派交好,自己实力又比华山掌门高—些。我想岳掌门九泉之下看到我替他管华山派,也会瞑目。”左冷禅看着不远处穿着他嵩山派衣裳的华山弟子,说道。
底下的岳灵珊闻言,站在台下,不悦道:“我华山派凭什么要让别的人接管?没有了令狐冲,不代表我华山派就没有人了。”
左冷禅闻言,轻挑了—下眉,“你是岳掌门的女儿,我不同你—个被惯坏了的人计较。你看看你周围的师兄弟,哪一个不是穿着我嵩山派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