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顿了顿,故作犹豫道:“可是……我只会用暗器,不知掌门还愿不愿意同我比试?”
“自然可以。”岳不群点了点头。
江池闻言,轻抿了一下唇后,同身旁站着的宫九拉开了一些距离。他担心到时候华山掌门会出手过重,伤到一旁的人。
江池衣袖中落出飞石的那一刻,岳不群握住折扇的手腕一转,他虽没有握剑,而是拿的折扇。但岳不群周身出现的气,并不亚于从前的剑气。
岳不群持折扇靠近江池的那一刻,江池袖中飞石飞出,击中了岳不群刺向他肩膀的折扇。
折扇偏移,岳不群将身子一侧,折扇从左手中脱落。在用右手握住的那一刻,岳不群抬指将折扇移向了江池的腰部。
宫九眼眸暗了几分,他只觉姜还是老的辣。岳不群很明显看上了江池腰间的玉佩,不过他肯定不清楚玉佩是真是假。所以借这场与江池的比试,正好能靠近仔细瞧一瞧真假。
岳不群的折扇并没有碰到江池的腰部,那块飞石不知从何处冒出,将折扇打掉在了地上。
“是我的不对,掌门方才留了一手,我没有察觉。现在想起来,掌门折扇在逼近我腰部时,停顿了片刻。若掌门没有停顿,只怕我腰会有一块淤青吧。”江池见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眼眸带了些笑意,说道。
这些不过是他给岳不群台阶下,他方才还在想,为何令狐冲这么怕的一个掌门,会在外人面前如此和气。但现在看来,华山掌门是另有所图。
不知为何,他心底有一种感觉,眼前的人说不准同秘籍丢失有关。
岳不群只笑了笑,并没有回应。
令狐冲上前几步,将掉在地上的折扇捡起,等吹了吹上面的尘土后,交给了岳不群。
岳不群接过折扇,依旧没有吭声。他方才看清了,江池身上的玉佩,正是那九枚玉佩中的一枚。他方才险些失神,若不是江池的飞石将他的折扇打掉了,只怕他会忍不住心底的欲望将玉佩取走。
“师父!”林平之边跑边喊,在看到令狐冲也在岳不群身旁时,猛地顿住了脚步。
“平之,何时这么匆忙?”岳不群理了理本就没有褶皱的衣袖,疑惑道。
“师姐她还是不愿意吃饭。”林平之张了张嘴,他在看到令狐冲的那一刻,本不想说出来。但想起岳灵珊不吃不喝的模样,他又有些心疼。
“小师妹她为什么不肯吃饭?”不等岳不群说话,令狐冲先是一脸急色道。
“还不是师兄将我家秘籍借走迟迟不肯归还,师姐不相信师兄会是这种人,伤心欲绝了?”林平之攥紧手,冷声道。
“你有证据吗?口说无凭,更何况你还是当着你师父的面这般说。华山掌门断事也看证据,你这般诬陷,不怕你师父对你失望吗?”江池说着,瞥了一眼还在思索什么的岳不群,继续道:“同为华山派的人,你竟诬陷起师兄,可见人心啊。”
“你!”林平之神情一紧,脸被气的通红。在看到岳不群也是一脸责备的看着他后,摇头解释道:“我没有诬陷,师父也看到了,那日就师兄一个人在。我林平之以性命誓,我不会诬陷任何一个人。”
江池闻言,冷声笑了笑,“这种无厘头的誓言,也只有不用心的人才会出来吧。”
若方才没有同岳不群进行比试,只怕他不会理会这些事情。但岳不群在低头看他腰间玉佩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岳不群眼中的欲望。岳不群想要他的玉佩,自然不会得罪他。
透过岳不群当时的眼神,他除了看到对玉佩的欲望之外,还看到了贪婪的神情。江池思索了片刻,摇头轻笑了一下,他现在越来越怀疑,岳不群实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一般。
“江池说的对,方才是你的不对。华山派弟子本应该相互信任,但你竟怀疑你的师兄。冲儿说他会找回秘籍以证清白,就一定能找回。”岳不群握住折扇的手紧了紧,瞧见林平之一脸不悦,又继续道:“若冲儿一直没有找到证据,那便是华山派的耻。”
林平之闻言,脸色缓和了几分,“那师父,你还去看看师姐吗?”
“冲儿既然回来了,那就让他去吧。毕竟事情因你们而起,我去了也只是治根不治本。”岳不群摇了摇头,淡淡道。
“那……”令狐冲闻言,刚想跟着林平之离开,忽想起了身旁还有江池和宫九。
“你去吧,我和阿九随便转转,不会惹出什么事端。身处华山,我和宫九即使要做什么,也都逃不过你们的眼睛。”江池见令狐冲一脸犹豫,安抚道。
令狐冲闻言,朝他们轻轻笑了笑后,转身很快的离开了。
江池见岳不群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以为岳不群还有别的人要等,正想和宫九离开,就见岳不群用折扇挡住了他们二人的去路。
“只知这位小兄弟叫江池,还不知你旁边的人怎么称呼。”岳不群温和的笑了笑,问道。
“宫九。”江池见宫九神情冷淡,看着并不想理会岳不群。便轻声笑了笑,替宫九回应道。
“宫九……”岳不群闻言,颇有些吃惊地默念道。
“不知你的玉佩从何而来?”等过了一阵,岳不群见江池还在身前没有离开,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
他明明记得,江湖中只有九人拥有玉佩。江池并不是其中一人,倒是宫九才是九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