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到江池说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在帮中就不是一个大人物,眼下好不容易能欺负欺负小人物,还被一个看着长相比女子还好看的人给怼了。这若是传到帮中,他的脸可就真的丢尽了。
那人思索了片刻,背过手掏出身后别着的大刀,深呼了一口气后,大声道:“你是谁,哪来的胆子威胁我?爷这就取你性命。”
江池看着朝自己举刀跑来的人,淡淡道:“你身手太差,若你没有间接动了我的玉佩,恐怕我会留你一命。”
那人听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脖颈猛的一痛。等他伸手去摸脖子时,就触碰到了黏稠的液体。
他摸到的是血。
江池看着刀还未砍向他,就已经死了的人,轻叹了一口气,“你们是一伙的吧?”
其余的人见他们中的一个兄弟死了,各个慌了神。但在仔细瞧了瞧后,见死的人是他们中最弱的一个人时,又都松了一口气。
“你可知我们是谁?我们帮可是同丐帮差不多的大帮,你得罪我们金钱帮的人,日后有你苦头吃。识相的话,快些给我们磕头赔罪。”衣着青衫的瘦子站出来,打了一个酒嗝,大声道。
“你让我磕头赔罪?”江池眼眸闪过一丝异光。
在走近青衫瘦子身旁时,江池弯了弯手指,衣袖内落出的飞刀,将他的脚踝割破,青衫瘦子一个吃痛,直直跪了下来。
其他人瞧见,方才的酒醒了一大半。他们并非是故意砸酒铺,只是身上带的银子不够,那小二又死活不让赊账。他们金钱帮的人何时受过这种气,于是墨迹了一会,就直接将小二给踹飞了。
“你给我道歉,不好好说话,我保证你的脖颈就像方才那个人一样。”江池微微垂眸,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冷声道。
“对……对不起。”青衫瘦子擦去额角冒出的冷汗,声音抖道。
“好!”一旁坐着的白衣人,撩起凌乱的头,胡乱地扎了扎。待看清眼前生的事情后,大笑道。
“……”
江池抬眸,看着起身的白衣人,正疑惑他在好什么,就见白衣人一脚将跪在他面前的人给踹飞了。
江池微微一顿,白衣人眼底的愤怒没能被垂下的丝挡住。待思索了片刻后,江池打量了一会眼前的人,颇有些疑惑道:“莫非……”
“你也被这些人断过财路?”
令狐冲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大笑着摇了摇头,“并非,只是方才就见这几个人欺负弱小。我本想出手相助,但刚准备动手,就见下从那坏了的马车上走了下来。”
“你们等着,金钱帮不会放过你们两个人的。”其他人瞧见,扶起被踹飞的兄弟,边跑边喊道。
“若不嫌弃,不如坐下来畅饮一番?看我们都是肯为弱小出手的人,相逢即是缘……”令狐冲说着,从桌子上端起一坛酒,给江池递了过去。
“我并非替弱小出头,那些人碰了我的玉佩,我替自己出气罢了。其他人与我何干?”江池看着令狐冲递来的酒,轻抿了一下唇,并没有接。
眼前的人明显是误会了他,若他的玉佩没有掉下来,只怕酒铺被烧他都不会看一眼。
“方才明明是那小二碰了马车,但你却肯找清原由,可见你与那些人不一样。”令狐冲放下酒坛,轻轻一笑。
“不知下怎么称呼?”令狐冲见江池不语,只觉有些尴尬。眼前的人冷冰冰的,他这么能说会道的一个人,在此时也想不起能说什么好。
“江池。”
话音落下,江池正想转身离开酒铺,再找一辆马车时,就见宫九站在不远处,正扶着一辆好马车看着他们二人。
他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做,却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江池将攥在手心的玉佩揣进怀中后,避开了宫九紧盯着他的眼睛。
“我听闻过你,木高峰称你杀了杨莲亭。”令狐冲拧起眉,只觉这名字很是耳熟。待回想了一阵后,才想起前些日子遇到木高峰,他从木高峰口中得知,杨莲亭死了。
不过前些日子他和盈盈才刚再次相遇,任盈盈受了重伤,被他安顿在茅草屋。听盈盈说了黑木崖生的事情后,他就在疑惑,杨莲亭到底是被谁杀了。
“不知下来此地,是准备去哪儿?”见江池还是不吭声,令狐冲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去华山。”江池回过神,就听令狐冲问了这么一句。
他方才竟走神了,许是远处的宫九让他分了神。
“华山?江池兄去华山做什么?”令狐冲神情紧了紧,疑惑道。
“不可说。”思索了片刻,江池淡淡道。
“我是华山大弟子令狐冲,去华山的路,没有谁比我更熟悉。若江池兄愿意到不远处的茅草屋一坐,我愿意给江池兄带路。”令狐冲倒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阵后,说道。
江池对华山派是友还是敌,他尚且不清楚。只能先将人带回茅草屋再试探。此地人多耳杂,若是他们交谈的话,被别人听见,只怕会对华山派更加不利。
“你是华山派的人?”江池闻言,颇有些诧异。
令狐冲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下佩剑,不再吊儿郎当,而是十分认真道:“这是华山派的剑。”
江池垂眸看了看,他虽不清楚华山佩剑长什么模样,但看令狐冲一脸认真的神情,不像是在说假话。再者,他身上除了玉佩什么都没有,令狐冲没必要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