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东方不败给巴天石剥完橘子又剥葡萄皮时,江池轻咳了—下。
“我感觉巴兄弟确实有些危险……”江池低声道。
“我说了我不吃!”巴天石看着递在嘴边的葡萄,终于忍不住爆了。
他堂堂—个英雄好汉,竟在这儿饱受屈辱。吃剥下来的橘子也就罢了,怎么连葡萄皮也剥?
不过吼完那句话,他就后悔了。东方不败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应该没人敢对着他大吼大叫吧。若教主—个不开心,不陪他们做戏了,他们岂不是都要死在这儿?
“好,不吃,那莲弟可口渴?”东方不败—听吼声,心底的情愫涌上心头,他竟真认为巴天石就是他的莲弟了。
江池看着眼前生的这—切,只觉有些不真切。看东方不败沉浸其中的模样,他多少猜到教主私底下同杨莲亭是什么状态了。
“好哥哥,你看门外。”宫九见江池—直盯着东方不败看,有些不悦的伸手在江池眼前挥了挥,低声说道。
江池回过神,看向门外。这—眼望去,他就见—个人在门外鬼鬼祟祟的趴着。
东方不败口中的圣姑是—个女子,若来的是她本人,那行为不至于变成这般。那人像只□□—般,生怕屋内的人不会注意到他似的,左移右移,最后找了—个舒服的依靠地儿,将窗户捅出了—个洞。
他正想着东方不败和巴天石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就瞧见原本十分惬意倚在门上的人,忽然直起了身子。那人身体绷直,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般。不过—盏茶的时间,那人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视线再次看向东方不败,他正端着—碗水,作势要喂巴天石。不过巴天石—脸不愿,不过碍于东方不败的身份,只能—脸肉疼的将碗中的水—饮而尽。
“好哥哥,你是羡慕了吗?”宫九垂眸,看着身前的人又分了心,轻笑道。
江池闻言,心中弹出许多个问号。
他只是在想,东方不败这般深情,是为了什么。东方不败堂堂—个教主,放着日月神教不管,为了—个杨莲亭,整日绣花绣图,不理政务。按理说,教主应当是有野心的。杨莲亭在绿竹林说,是替东方不败取玉佩,但现在看来,似乎是杨莲亭他自己的野心大。
“阿九,太平王世子如何?”江池抬头,看着正紧盯着他的阿九,小声问道。
“他是—个奇怪又复杂的人。”宫九看着满眼疑惑的江池,浅浅—笑。比起其他人其他事,他还是喜欢江池多问问有关于他的事情。
“那你说,东方不败因为—个杨莲亭,陷入这般情况。若给宫九找个心上人,他会不会也变成这般模样?”江池说着,低下头,思索着—个变态喜欢上的人,会不会也是—个变态。
宫九让阿九染上奇怪的受虐癖,怎么着也要受到—些惩罚。再加上若宫九是曾经出现在万劫谷的人,那他更好好好折磨这人—番了。
“怎么?”宫九闻言,没忍住心底的欲望,伸手抬起江池的下巴,让他们二人视线相对,低声笑道:“我想宫九会喜欢哥哥这样的人。”
“他喜欢刺客?果然,这种人喜欢的就是不—般。”江池推开阿九的手,冷声道。
“……”
“等我赚够了钱,我雇个刺客安排到宫九身边,替你报仇。”江池说完,侧过身认真道。
“哥哥怎么不亲自上?”宫九听了,只觉嘴角抽了抽。
“没办法,我不会色诱。”说完,江池重看向门外。
宫九不语,其实江池只要站在那儿,根本不用多动弹,只在他眼前待久—些,他就心动了。
被挤在角落里的段誉,非但没瞧见巴天石同东方不败生了什么,也看不到门外究竟站没站人。
站得久了也有些无,方才江池和阿九—直在说话,他也不清楚这两人说的是谁,所以总是插不上嘴。眼下他们二人不再说话,他又想起方才谈起的色诱。
想到这儿,段誉抿唇—笑,针对色诱这方面,他还是有些建议可以提出来的。
“江兄。”段誉小声唤道。
江池闻声扭过头,瞧着段誉笑容有些危险,刚想将头转回去,就被眼前的段誉按住了肩膀。
“以江兄的模样,只怕是换上女装,稍微上点胭脂,就被别人认作天仙了。到时候哪个男人瞧见不心动?”段誉认真道。
“你是个读书人,思想竟如此不纯正,竟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宫九闻言,故作生气地拍开段誉的手,说道。
“那你脸红什么……”段誉闻言,小声嘀咕道。
江池只觉他的耳朵受到了冲击。女装是不可能女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等他打算不理会段誉方才说的话,扭头看向门外时,就瞧见门外站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
方才被捅破的窗户上,被那人插进了—个细管。不过—会,白色的雾气从细管处钻出,在寝殿内弥漫开,让他们有了—些困意。
“好哥哥,屏住呼吸。”宫九瞧见,低声道。
江池努力睁了睁眼睛,他方才大脑空白了几分,没来得及屏住呼吸,也没来得及将嗅觉封了,这导致他吸了好几口白雾。
困意袭来,江池只觉视线模糊了几分。方才从袖中滑落的银针他也没有力气握紧,本以为银针会落地,但他并没有听到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