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了雪山派弟子的符灵印记,恰有自己除了裴溟外最熟悉的小辈。
君漾和一个女弟子喻红莲正在人群中。
十来个弟子围成一圈,将一个人围在中间,那人身上魔气尽显,不断攻击周围的人。
江与眠眉头一拧,云舟就降了下去。
“师叔。”君漾见是他来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但忙着施法困住中间的人,抽不出身行礼。
“师叔,他被魔物夺了舍。”君漾连忙说道。
江与眠自然是要帮的,十来个筑基期都压不住的魔物让他也感到了一丝压力,但只有一丝而已。
魔物被一条绳索捆住,当即就重重摔倒在地。
夺舍一事江与眠还是头一次见,于是走到近前去看。
从这个男修身上的服饰来看是万剑宗弟子,他想起了谢景行,前两天在太初城的时候他问过君天莫,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哪怕魔物在被捆住后迅收敛了魔气,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弟子神魂确实有异。
“师叔,他之前还想骗我们,但被金铃识破了。”
君漾晃了晃她腕上金色的小铃铛,一旦有妖魔接近铃铛就会出金光。
这法器还是七八年前江与眠随手炼制出来的,因为小巧精致,更适合女孩子些,就给了君漾。
小时候的裴溟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他也觉得小铃铛更像是女孩子的,自然不会要。
“这魔物太笨啦,还以为夺舍看不出来。”她声音轻快,脸上也扬起笑容。
谁知却是这句话让江与眠愣住了。
夺舍。
确实如此,修为低的人不说,一旦迈入金丹期,步入更高的境界,神魂有异自然能看出来。
这几乎是常识,不然的话,夺舍这么就能轻易成功,修真界都要大乱了。
十年来他始终认为自己穿进了一本书里,在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身体里活了下来。
不说其他人,那天他见到了君天莫,君天莫十分熟悉原主,而且同样是金丹期。
一个猜测在心里逐渐成型,却让他脸色有点白。
“师尊?”裴溟见他神情不对,立即上前询问,还以为是魔物做了什么,看向对方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
江与眠回过神,微顿缓过来后说道:“没事,只是有些疲惫而已。”
他看向两个万剑宗弟子,说:“先带他回去,神魂还没彻底被魔物侵吞,回去了看能不能想法子救回来。”
这里离太初城不远了,因为心里装着事,在回去的路上江与眠一句话都没有说,神色恍惚。
到了太初城后,万剑宗有执剑长老厉南柯,江与眠于神魂一道并不精通,只在一旁听其他人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