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与眠一直对他不错,十年来的照顾与庇佑绝非假象。
罢了,就当这些念头从来没有过,师尊还是高高在上的师尊,只有他心中尽是肮脏,于幻象中妄图染指纯白。
他重拿了个杯子倒茶。
说起对他好的人,除了江与眠以外不是没有,偏偏只有江与眠出现在幻象里……
裴溟没有在意这个,他神色重归淡漠,只是身体的异样让他深感不适,自11渎他这辈子还没做过,此时也没心情做,遂起身离开了院子。
云遮峰山腰处有个瀑布,融化的雪水从峰顶流下去,冰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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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就是十日过去,江与眠出了关。
他本来两天前就全好了,想着巩固修为才多闭了两天关。
出来就在院子里倒茶的裴溟,一见他就起身行礼,笑着问道:“师尊可好些了?”
“已经好了,不必担心。”江与眠往树下走,说:“你伤势如何了?”
他看着裴溟的手,从外表上看已经没有任何伤口了。
“悉数愈合了,多谢师尊挂念。”裴溟笑起来十分真挚阳光。
不得不说,他确实长得好看,这十年里还没见过比裴溟好看的男孩子。
江与眠如此想,却不知对方也是同样想法,只是那想法里是否夹带了几分肮脏污秽就不知了。
起码表面上来看,裴溟一如往日在他面前的乖巧,甚至在江与眠眼里,可以称作是讨喜。
树下喝茶已经成了他二人的习惯,云遮峰又最是清静,很少有人打扰,品茶闲聊十分自在。
两人各有专座,各有专杯,即便一个人在院里喝茶也不会占了另一人的,从未有过争议。
当然,这是对裴溟而言,江与眠终归还是他师尊,总不能坐了师尊惯常坐的位子。
抿了口茶后,江与眠缓缓说道:“明日我去积石山,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你出门的话记得千万小心,有什么事就用灵符传讯。”
裴溟却是思索一会儿,问道:“师尊,敢问师尊去积石山所为何事?”
江与眠心想送及冠贺礼的事这么早就说,似乎有点太着急了,还有两年才到,而且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毕竟裴溟是送礼的对象。
于是就找了个借口,说:“近来无事,去找些炼器材料,说不定日后能用。”
裴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沉吟着,说道:“师尊可否带我一起去?”
江与眠不禁看向他,用眼神以示疑惑。
两人相处这么久,裴溟自然懂他的眼神,解释道:“我近来也无事可做,上次去雪枫谷没能找到突破途径,师尊要去积石山,我也想去开开眼,寻找寻找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