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上前一步,就先问问我们手中的刀答不答应?”衙役们连忙威胁道。笑话,他们的身后可是朝廷的官库,一旦被攻破,他们这些人可是要掉脑袋的。
“鬼儿子,横什么横?只知道对我们这些百姓狠,磐龙山的贼人血洗嘉元县城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横了?怎么个个都像乌龟一样缩到壳里去了?”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
“乡亲们。你们评评这个理。前几天,磐龙山的贼人血洗嘉元县,一场大火已经烧毁了我们的一切,现在的我们就连最起码的衣食都无从着落。而官库里却藏着那么多的粮食被褥,此时不拿出来,更待何时?乡亲们,他们这是分明要把我们饿死,冻死呀!”
“你信口雌黄。前几天,丁副将不是分了一部分给大家了吗?怎么还说是衣食无从着落?”一个衙役分辨道。
“扯淡,就那么丁点的玩意,给老子填牙缝都不够!”獐头鼠目男一翻白眼,“官库里有那么多,就分我们那么一点点。我看那个丁副将分明就是有私心,想据为己有!”
“要知道官库里的东西本来就是我们上缴的,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乡亲们,你们评评这个理,有人居然想私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决不答应!”人群之中稀稀落落地响起了几声应和之声。
“好,既然大家都这样说了,那就和我一起冲进qù,拿走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獐头鼠目男大吼一声,率先起了冲锋。
“冲呀,冲呀!”人群之中稀稀落落冲去了几个人,然hou大部分的人潮开始涌动。
“别过来,别过来!”衙役们慌了,他们明白,这么多的人要是起狂来,就凭他们十几个人,根本抵挡不住呀!
“龟儿子,别挡老子的道,给我滚一边去!”獐头鼠目男举起手中的短棍,对准衙役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衙役抱着流血的脑袋倒了下去。
“冲呀,谁抢到就是谁的,迟了就什么也没有了!”獐头鼠目男精神大振作。
“冲呀!”一听到獐头鼠目男如此说,原本还有点迟疑的人们眼睛刷地一下就红了。迟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人们争先恐后地就朝官库涌去。可怜的那十数个衙役顿时就被淹没在人潮之中。
“给我砸,把门砸开!”看着官库大门之上的那枚大锁,獐头鼠目男皱皱眉。顿时好几个手持器械的人上前,一阵乒乓之声。
“住手,都会给我住手!”就在官库的大门即将被砸开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在众人的背后响起。可是此时的人们根本不加理会,此刻他们的心里早已被一个想法占据,那就是冲进qù,里面可有许多的好东西,谁先抢到就是谁的,迟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官库乃我大燕国安国定民之根本,没有官府的命令,任何人冲击官库,就是与朝廷对抗,就是与官府作对。下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如果还有人敢怀疑本副将话的,尽管来试试!”威严的声音一点也没有为众人的无视而恼怒过,它依旧在自顾自地说道。
可是说奇怪也就奇怪,原本吵乱的人们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很多人都不知不觉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丁恒则是微微一笑,这样的结果早就在自己的意1iao之中。他明白,无论在哪,无论在什么时候,普通百姓,对朝廷,对官府的畏惧都隐藏在他们的潜意识之中。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未经许可,擅闯官库,形同叛乱谋逆。不但你自己是死罪,恐怕还要连累到你的家人。听我一句话,你们就此散去,本副将可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生,如若不然,本副将可要为朝廷平乱了!”丁恒环视身后。那些精壮的士卒顿时会意,纷纷举起手中的刀械,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在这些杀气腾腾的士卒的面前,那些百姓终于感到害怕了,他们纷纷退了下来。虽然官库里那些丰厚的物资让人眼馋,但是如果小命没了的话,那要那些玩意有什么用?
“大家都镇静点,不要被这个家伙吓倒!”獐头鼠目男一声高喝,“别听这个小子胡说八道,我们是受到磐龙山的贼人迫害,实在活不下去,才到官库拿点能够养家糊口的东西,何罪之有?自古以来,民为重,君为轻。老百姓日子都活不下去了,还管什么死不死罪?”
“姓丁的,少拿什么朝廷的律法来吓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官*民反?我们被磐龙山的贼人迫害得除了一条贱命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你吓我?谁怕谁?”
“乡亲们,不用怕,不要看他们凶巴巴的样子,他们就那么几十号的人,真把我们*急了,大家一起上,绝对能把他们撕成碎片!”
“是呀!我们这么多人,还怕这几十个官兵吗?”几个心思狡诈的人率先停住了脚步,紧接着,更多不甘心就此离去的人也开始驻足。
獐头鼠目男胆子更甚了,“姓丁的小子,你现在知道什么叫做民怒不可犯了吧?识相的话,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得远远的,要不然,我撕烂了你们!”
“兔崽子,居然敢威胁我的丁恒,你找死。”假装丁恒亲卫的皇甫嫣然更是大怒,她当下就欲动作。
“皇…小七,你冷静一点,不要冲动!”丁恒连忙拽住暴怒的皇甫嫣然的手。
“我兔崽子?”獐头鼠目男看看丁恒,又看看皇甫嫣然,猥琐地笑笑,“总比你这个兔子好!”
“混蛋!”听到对方居然敢骂自己是兔子,皇甫嫣然可谓是气得七窍生烟。可是丁恒的手却紧紧拽住了她。
“你最好竖起耳朵听着。我希望你明白一点,虽然我看上去长得很友善,但是我也是会杀人的。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给我离开!”丁恒也在强忍自己心头的怒火。
“杀我?你不怕把这些人惹火了,把你撕碎?”可是丁恒的话语不但没有吓倒对方,反而让对方的气势更加嚣张了。獐头鼠目男当下就咧咧把自己的脑袋朝丁恒伸过去。
“小子,有本事,你就对这上mian来一刀。如果没种的话,就把自己裤裆里的那两玩意摘去。”
“你…”丁恒气得脸色煞白。
见到丁恒的样子,獐头鼠目男气焰更甚了,他劈手就从一个士卒的手中夺过刀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小子,爷都给你准备好了,有种的你就来一下子!”獐头鼠目男心里非常清楚,不要说自己这方的人数远胜对方,就看对方这一副文质彬彬,借他十个胆子恐怕也不敢对自己动刀子。
可是獐头鼠目男这次却错了。他不但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他忘了,在这个世界之上有这么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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