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仔细想了想,“那我改天来问问舒亚自己的意见,这个应该不着急吧?”
“不比结婚急,”巴德尔笑了起来,随后又颇为无奈的摊了摊手,“亲爱的,贝克尔肯定不会要我的钱了,为了舒亚,我们现在欠了他一个人情……”
“哦,巴德尔,”玛丽皱了皱眉,“没有办法还他这个人情么?这真麻烦!”
“贝克尔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忠厚老实的,”巴德尔依旧笑着,他凑过来摩挲着她的肩,“你不用担心,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按照他一贯的精于算计,他早晚会有什么事求到我们头上的,你就耐心的等着吧。”
夜已经很深了,巴德尔又嘱咐了玛丽几句,就回去了。玛丽这才拿出中午在对角巷买的素色手帕,开始往上面描她挑好的那个图案。
既然没有了早起上班的压力,这一晚玛丽就兴冲冲的忙到了十二点之后,绣花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只不过太长时间没有拿针线,一开始绣,还是觉得颇为生疏,绣出来的针脚不够整齐,那么就只能庆幸自己多买了好几块手帕,可以拿出一块来练手。
没有了工作压力的这一夜睡得也不算踏实,可怜的玛丽在梦中还在绣花,睡到了七点钟,她就跳起来,继续绣,巴德尔下午来接她的时候,那个用一圈藤蔓环绕着字母n的图样,已经大功告成了。
“梅林的胡子!”巴德尔拿着那手帕翻来覆去的看,“你真是天才,居然不用咒语就绣出了这么漂亮的花纹!”
他突然看了她一眼,“玛丽,你不会整晚没睡都在绣这个吧?”
“当然不是,”玛丽毫不犹豫的扯了个小谎,“像这样简单的纹样,我今早起来开始绣,中间还吃了午饭,轻轻松松就完成了。”
“哦,你真厉害,”他大声赞扬着,一边把手帕收进衣袋里,“我要去好好炫耀一番,看看他们谁家的妻子能比得上你的本事。”
“巴德尔,这未免也太夸张了,”玛丽吃了一惊,“还是等我再绣出一个更好的,你再拿去给别人看吧。”
“放心吧,亲爱的,”巴德尔依旧得意洋洋,“据我所知,巫师家庭出身的女巫们都不学这个,你见过你的女同学们绣花或者弹钢琴么?”
这倒确实没有,不过,玛丽还是固执的重复着刚才那句话,那么巴德尔就只能答应。
“玛丽,说到你的同学,”巴德尔转移了话题,“你有没有写信告诉索菲我们已经订婚的消息啊?”
这正是玛丽怵头的,她愁眉苦脸的看着他,“温德米尔家算是你的亲戚,我要是冒然写信去说,就怕温德米尔先生和太太不高兴。”
有一个问题,是他们两人从来没有向彼此提起的,巴德尔当年安排的那一切,虽然已经让他自己受益匪浅,但温德米尔家的人可都知道他的最初目的,一想到这一点,玛丽就觉得尴尬极了。
巴德尔自然心知肚明,他立刻就低下头来吻着她前额的际线,似乎想要帮她把所有恼人的念头都赶走似的,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也不用写信了,我来写吧,顺便告诉我的姨妈和姨夫,周末我们去静水庄园探望他们。上次菲波斯结婚的时候他们就邀请我去住上几天,我还一直都没有去呢。”
玛丽松了一口气,有巴德尔在,她似乎就有了面对诸人的勇气,想了想,便笑道,“我还是先给索菲写一封信说说吧。”
巴德尔只是答应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玛丽再去看他,他却露出了一丝苦笑。
“玛丽,还有一件麻烦事,”他的目光有一点儿躲闪,“我真的不好意思再对你说了。”
“是什么?”玛丽笑道,“说吧,巴德尔。”
“菲波斯和他的妻子将要参加我们的婚礼了,”巴德尔的这句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你不会介意吧?”
玛丽愈的惊讶了,“巴德尔,难道你原先是打算不让他们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虽然见面依旧是一种尴尬,但玛丽还从未想过,巴德尔的亲哥哥不出现在他的婚礼上,将会是怎样的一种状况。
“嗯,”他闷闷的点了点头,然后就以一种特别无奈的语调说了起来,“我本来觉得,他要是一直反对我们的婚事,其实也不错,就不用邀请他们夫妻俩参加我们的婚礼了,不过,昨天我去他们家的时候,他居然已经接受了这一切,能够举杯祝贺我幸福美满了,这真是出人意料,不过,据他所说,这完全是因为他接受了我那位嫂子的好言相劝。”
这位菲波斯·奈特夫人一向比她丈夫表现得要高明一些,不过,玛丽不置可否,巴德尔也就勉强笑了笑,“她显然很清楚,继续维护和我们之间的良好关系,对于他们来说有益无害。”
玛丽就很随意的笑了笑,“巴德尔,在我看来,你哥哥应该是真心诚意的希望你能攀上一门贵亲,至少也应该是古老巫师家族出身的纯血统女巫……”
“哦,玛丽,别这么说,”他赶忙又把她搂紧了,“我能娶上你,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那些个纯血统女巫们,在我看来都不如你。”
“巴德尔,我可没指望能和她们相比,”玛丽笑得更开心了,“不过,你对我的评价是如此之高,是不是把这些话可以常常挂在嘴边呢?”
“当然可以,”巴德尔立刻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了想,还是要给舒亚安排一个契约,不过这家养小精灵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关于婚礼,你们还有什么想法?我觉得即使下一章写不到,再下一章也肯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