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娘娘一听,大怒!谁还敢在老虎嘴上拔毛?跳上华盖车就赶回织娘娘府。赶到一看,果真有一群衣着华贵的人,带着仆从正与守门的上十个军士拉扯着。织娘娘一声娇喝,从车上跳了下来,啪啪,两个响鞭后,蹬蹬瞪地迈到这群人跟前,怒喝:“没长眼睛啦?竟敢跑到我这里来撒野?都滚开!再不滚开,我把你们都抓起来!”
这群人一看见织娘娘,都离开了军士,转身看向织娘娘,拱手齐喊:“参见织娘娘!”喊完,一个中年胖大的贵族,拱手解释:“织娘娘息怒!请听我解说!我们不是来府上生事的,是来找织娘娘商量点事。可,这守门军士,不分尊卑,不告诉你的行踪,就是死活不让进,于是,就拉扯起来了。”
织娘娘听后,斥责道:“陈良!亏你还是个中大夫?满街都是我的招人点。我不在街上招人,还能在哪里?你不到街上找我,带着这么大帮人,跑我府上来,不是有意闹事,是什么?我看你们,就是没有安什么好心?我的军士不拦你们,拦那个?”
胖大的陈良哭着脸说道:“织娘娘!我们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找你闹事啊?这街上这么大,你的报名点又那么多,我们打哪儿找你?只好来你府上找啰。”这群人也跟着帮腔解说。
织娘娘这才换了口气,缓声问道:“你们找我有何事?”
陈良拱拱手说:“能否进府说话?这大街上、、、、、、”
织娘娘不耐烦了:“有事快说!我忙着呢,这街上省事。”
陈良苦苦一笑:“织娘娘!我们都是贵族,怎么也得有点脸面和礼节吧?”
织娘娘傲慢的一笑:“怎么,在街上说话,就违了礼?就不给你们脸面了?说!”
陈良无可奈何的看看周围的人,这些都看着他不说话。陈良只好把牙一咬:“织娘娘!讲就讲。我们都是代家眷前来,找你报名,参加你的技师营的。”
哦!织娘娘一听是来报名的,心里就一喜,脸上马上换成笑脸,清风细雨的说道:“哦,那为何不到南区的报名点去呢?”
陈良支支吾吾的:“织娘娘!我等总要讲点脸面,不能跟黔一样啊?”
织娘娘想了想,微微一笑:“进府吧!都进府说话!”
一进屋,织娘娘就问:“你们的家眷报什么名?我只招黔成女。苦营生他们行吗?”
陈良苦着脸的说道:“织娘娘!主公把好男子都调去垦荒了。你说我们家的姑娘留在城里,到哪里去找人嫁?一听说你要招五千人,还有五百亲卫,家里就翻天啦!家主不来觉都睡不成!女儿大啦,心也野啦,非要跟你不可。再说,男儿们都能帮着主公垦荒,女儿们就应该跟着织娘娘种麻植桑。”
织娘娘一想,有道理,但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收,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她们要是吃不了那个苦,放不下那个贵族架子,娇滴滴的,我可是要赶回来的。还有,每个人只准带两个婢女。同意了我就收。”
一听织娘娘收,都为了女儿能够找个好男儿,个个是点头答应。
织娘娘这才问道:“你们有好多人啊?”
陈良赶紧回答:“目前有一百二十七名。都是未定亲的。”
织娘娘头一点:“我的亲卫就五百人,我只能收心灵手巧和身体好的。弱不禁风的不要。你们回去告诉她们,要考针工的。好了,就这样,明天要她们来我这考核。散了吧!”
由于织娘娘名头大,待遇好,结果只用了二天就招齐了五千人,原本想招的五百黔亲卫的想法,也因为贵族女子的加入,让织娘娘的亲卫队,全由两百名贵族加四百名婢女,共六百人组成。在冢宰府和左庶长府的全力支持下,五千六百二十名的技师营,在垦荒军出城的第七天,就莺歌燕舞的出了城。当然,秦公只是在公府门口,由冢宰、白大将军、左庶长三人陪着,举行了个简单的仪式,就让织娘娘率着身着蓝色军服,头扎黄色头巾的技师营出。但栎阳民众,却是热情高涨,从南城的公府到东门这十里长的大街,全是夹道欢送的人群,也算是好好的安慰了织娘娘那颗与男儿一比高下的心。
织娘娘坐着华盖车,车上插着一面“变法总执府麻桑总技师织”的认旗,在两百辆亲卫贵族女的轻车、十辆婢女轻车的簇拥下,率着打着旅旗、师旗、麻桑技师营营旗的织女大军,一路莺莺燕燕的费时六天,才走完了一百五十里的平坦路,来到了垦荒区。
织娘娘认为:她的来到将受到垦荒军欢迎和争抢,加上战房早在两天前,就告诉她:公简已经到两军军帅手中!所以,她信心满满的在到大垦荒区边缘时,就下令整队。整队后还特地为防止争抢时,众女会嘻嘻哈哈或者大惊小怪的不顾技师营形象而训了话。训话后又从车上卸下战鼓,咚咚咚的擂了起来,为自己助威。
哪知道,擂了刻把时辰战鼓。那边沿区还是那五十名军士,站在那里探头探脑的看稀奇,一个主将、一队人也没有。气得织娘娘冲到值守军士前喝问:“你们没有接到我们到来的命令吗?”值守的队率赶紧回禀:“织娘娘!我们不知道啊!我已经派人驱车前去禀报旅帅了。”
在全营面前,掉了大面子的织娘娘,一下就失去理智,火爆的秉性,让她跳上自己的华盖车,就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垦荒区。那队率怕她不知路,也跳上辆轻车,驶在织娘娘的前面,给她带路。她的十辆婢女车,两百辆亲卫车,就呼啦啦的跟在后面,卷起一路烟尘。
就在敖豹接到军士的禀报:“有个女贵人的,乘着华盖车,带着几百辆战车,浩浩荡荡的来了,正在气势汹汹的找你呢?”时,敖豹已经看到那卷起的扬尘和那面织娘娘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