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可以不经过院落,就突然出现在三楼房间。而藏匿阴牌在周元祯的房间,必然是兰左所为,目的就是里应外合,借常莉莉的手,除掉周元祯。
周元祯听陈少陵讲述这其中的缘故,顿时唏嘘不已。
引狼入室,养虎为患,这些年,对兰左过分的信任和扶持,甚至放任与纵容,终让自己吞下苦果。
“不只是阴牌的问题!”胖子有些吃力的蹲在地上,指着橱窗中的物件,大声提醒道:“周老板,你这东西阴气太重!难怪诸多法器失灵。”
周元祯吃了一惊,快步走过去查看。
贴近下层的格子间,摆放着一件锈迹斑斑的青铜小鼎。
鼎腹较浅,蹄足粗壮,上刻细密的蟠螭纹,身量虽小,但做工极细,造型庄重,气度非凡。
陈少陵原本认为胖子只是随口胡诌,目的是顺手牵羊,坑几个老物件而已,但他只随意瞟了一眼,就现,确有问题。
胖子将青铜小鼎小心的取出,两手托在掌心,歪着头边看边品评:“周老板,如果我没走眼,这东西破土秦陵!”
周元祯脸色微变,频频点头,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然,他认为,定是通过某种修真术法探查得知,压根没料到,胖子竟是此道行家。
陈少陵皱着眉头也上前瞧个稀罕:“嗯,浓重的阴气裹挟,且历时久远,的确与周老板脸上环绕的阴霾如出一辙。”
由他来盖棺定论,周元祯绝对不疑有它,就算胖子不提,他也会求着两人收取处理了。
“这个是什么?”陈少陵眼前一亮,探出手,将铜鼎鼎腹中的一块暗紫色的,似玉非铜的薄片拿了出来。
入手冰冷,眨眼间便转成温热,玉片由暗紫退为青绿,不规则的圆形内出现条条白色脉络,整体看上去,如同一片雕工精细的荷叶。
陈少陵暗暗称奇,翻过来再看,背面一个篆体的“心”字,散着淡淡的白光。
光芒映入眼帘,他突然莫名产生熟悉的感觉,心头竟开始隐隐刺痛。
当中纠缠了什么因果?
……
“这东西,不是铸在鼎身的么?”周元祯指着玉片,大为不解:“我还以为这是鼎腹的底呢!从未抠出来过!”
还有这种事?
胖子听傻了,连忙讨要过来,粗大的手指仔细摩挲。
温热飞消散,青绿重回暗紫,心字也失去光彩。
就好像光的玩具断电一般。
他瞪大眼睛,尝试着将这东西,重新放到陈少陵手中,玉片再次焕出神采奕奕的形态。
胖子和周元祯都惊呆了,这东西还能认主?
陈少陵将玉片贴到鼻尖,翻来覆去,简直爱不释手,周元祯在旁边不断解释着这些物件的来历过往。
怕深聊下去,出什么岔子,胖子连忙沉声道:“老陈,玉片,你来处理吧,这个铜鼎阴气太重,我来……”
说罢,喊管家找个背包,把铜鼎用黄纸包好,塞了进去,陈少陵想了想,干脆也将玉片收在腰包。
见周元祯仍是一副感激不尽的模样,胖子想趁热打铁,但被陈少陵果断叫停。
助力相救绝对是天大的情谊,但如果太过贪婪,就会变成苍白的生意,甚至是斤斤计较的怨气。
胖子很快意识到这些,他虽爱财,但绝对不想刻上钱财的走狗奴隶般的嘴脸。
……
陈少陵和胖子起身,从三楼查到一楼,再也没现任何异样。
这么多天以来,周元祯头一次感到安全和踏实,陪同两人在一楼厅房安坐。
三五分钟后,杨堂便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周元祯对他讲述生的一切,他只会啊,哇,天啊,我靠,等等,各类感叹词不断。
事情太过离奇,杨堂心中难以消化。
不过,兰左跟他,算是周元祯的左膀右臂,只要周元祯在,他就有主心骨。
“老爷,咱们的绝对心腹只有七八个,值得信任的另有十二三个。”杨堂起身,急切的说道:“我会辞退掉其它的保镖,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先找到小少爷,防止兰左的人破罐破摔。”
“嗯,我跟你去!”
留下胖子和沙田,继续护着周元祯,陈少陵和杨堂一起离开别墅,朝周元祯儿子被绑的别墅而去。
到别墅后,陈少陵动用铜钱,卜算物相,果断定位到周元祯儿子周小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