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哥!”熊大笑不出来,他想起今天的打斗,如果不是顾及他,陈少陵说不定会赢。
就算不能大杀四方,至少不会因他而受伤。
熊大心中生出万分歉意,喃喃道:“我,我今天拖了你后腿了……”
说着,垂下头,神情哀伤,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我呸!”陈少陵一指弹在熊大额头,震怒道:“咱们是兄弟,怎么又开始说这些屁话!”
兄弟相交,凭的是性情,用的是真心。
既然这里没有攀附,就没有谁是谁的拖累。
人总有差别,事总有难为。天大的麻烦,一起扛就是,生而为人,求的就是守望相助,畅快淋漓。
如果凡事只讲求对等,那天下岂不都是门当户对!
那只是利益,绝非情谊。
……
熊大突然把牛眼瞪的溜圆,恶狠狠的说道:“妈的,我得拼命练习!明天,我去弄只鸡!”
“干啥?鸡?不练童子功了么?”
“我说的是公鸡!”
“嗯,补补身体,可行!”
“什么啊,陵哥,我是要闻鸡起舞!”
“拉倒吧,熬成汤,闻着味,可能起床还快一些!”
正说笑间,草药堂外,急匆匆走进一人,对顾啸辰拱手道:“师父,刚刚武馆外来了三四个人,盯了一会,现在都撤走了!”
撤走了?
顾啸辰捋着胡须,眯起眼睛感叹:“吃了这么大亏,得胜的江长风,居然还能忍的住。看来,紫武之比,他们是势在必得了。”
顿了顿,顾啸辰拂拂衣袖,继续吩咐:
“戈布,从今天开始,你安排师弟们轮流值班巡夜,这段时间,我们万万不能大意!”
戈布答应一声,余光瞟瞟陈少陵和熊大,转身离开。
“嗯,顾馆主,紫武之比是什么?”熊大捂着嘴巴,含糊着问。
疼痛根本压制不住他的好奇心。
顾啸辰提气刚要回答,猛然间感到胸口一阵麻,闷痛的感觉就像压了块大石头。
他连忙伸手点中几个穴道,丹田急转,悠长舒缓的呼吸几口,这才有所缓解。
李金虎看在眼里,连忙同顾安曼一起,搀扶顾啸辰坐下,焦急的问道:“师父,您的心痛病,这几日仍没有缓解么?”
顾啸辰叹口气,摇摇头。
这几个月来,他觉得嗜睡乏力,极易疲惫,甚至气息郁结从而导致武修境界一落千丈。
前一段时间,更是出现丹田力就会莫名心口隐痛的状况,让人不堪其扰。
心痛?
陈少陵仔细打量,灯下的顾啸辰面色惨白,其中还带了一丝暗青色。
他觉得症结不对,至少不只是心痛。
“顾馆主,我能不能给您把把脉?”
顾啸辰很是惊讶:“孩子,你还会中医?”
“额,略懂一二!”陈少陵挑着字眼回答,顺便瞪一眼正站起身呜呜喳喳,准备大肆吹嘘的熊大。
他坐下来,搭上顾啸辰干瘦胳膊上的脉搏。
初一接触,心中就吃了一惊。
再仔细探查,片刻后陈少陵抬头皱眉,环视在场的众人,犹豫着说道:“顾馆主,你这病呢,根源不在心,心痛只是外在的表现形式。”
这话实在出乎意料,顾啸辰顿觉讶异。
李金虎脸上稍有些挂不住,腾的站起身,急道:“你说什么,你为何说不是心痛!”
眼睛转了转,陈少陵向顾啸辰递了个眼色。
顾啸辰很快知会其意,开口说道:“丁二,这边没事了,带师弟们去休息,巡夜的事情,你和戈布多用些心。”
“知道了,师父,您好好休息。”众弟子齐声答应。
顾啸辰支开丁二和几位徒弟,房间里就只留下顾安曼和李金虎。
看来,李金虎是顾啸辰绝对信任之人,陈少陵便不再隐藏。
“顾馆主,你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