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胤就算再傻，也知道孟淮之没说真话。
别的不说，今天跑去看现场，等景烟唱完就走了。
分明就是冲着人家去的。
不过许胤不敢乱猜，孟淮之心思深沉，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指不定哪天景烟就被他收拾了……
“人查出来了吗？”孟淮之岔开了话题。
“查出来了，不止一个，再过段时间就可以收网了。”许胤立刻回答道。
孟淮之问的是藏在出口贸易领域里的内鬼。
当初虽然是假装被算计，但是内部人出了问题是事实。
孟淮之一直没有动手，直到前半个月才让许胤彻查。
现在自己重新掌权，那些人就不必留了。
孟淮之从来都是斩草必除根，仁慈给自己留下祸患，就不叫仁慈，叫蠢。
————
所有票数已经出来，台上的歌手转过身看向大屏幕。
当景烟看见黑天鹅的数据时，也不得不感慨粉丝力量的强大。
第一期垫底的“黑天鹅”张小小票数竟然直接排在了第二，甩了其他几位歌手一大截。
自己获胜就不多说了，其他几位歌手实力都在张小小之上，票数却差那么多。
本来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线，全凭个人本事，可张小小忽然来了一手骚操作，靠粉丝硬生生排到了第二。
景烟自己是个十八线小透明，本就没有什么粉丝，暴不暴露对她来说没啥差别。
其他几位不一样，实力不俗，应该是有粉丝基础的。
有实力有粉丝，在认认真真唱歌专注作品，没做小动作，却被作弊的人甩在了身后。
景烟光是想想就觉得憋屈，也不知道其他几位歌手是什么想法。
直播刚一结束，景烟就被通知节目组有紧急会议，不能缺席。
景烟和苏可一起去了会议室，刚进门就现会议桌前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是节目组负责人和助理，麋鹿，还有小王子。
待景烟坐下后，等了好一会儿落跑公主和时钟先生才到。
最后姗姗来迟的是黑天鹅张小小。
景烟隐隐猜到应该是张小小的事。
果然，节目负责人开口就是这事，并且语气中还带有对张小小的不满意。
张小小委屈巴巴的解释：“我、我就是习惯了，一时没想那么多，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每个人都知道要收起自己的偏好和个人标志性行为。
落跑公主开口了：“今天你不是故意的，明天他不是故意的，大家都表明身份，这节目就不用做了。”
其他几位虽然没说话，但是都点头附和。
节目负责人一脸严肃：“作为一个不算新人的艺人，你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我不理解。”
“对不起，我真的是无意识做的动作，后面我一定记住改过来。”张小小低声答道。
时钟先生嗤笑：“呵，都知道你是谁了，改不改有意义吗？”
张小小忽然拔高了音量：“可协议里并没有强制规定，只说尽量避免暴露，我是习惯性动作，没有违反合约吧。”
果然是好好读了合约规则的，漏子钻得不错，景烟心想。
“确实是我们的失误，事情已经生了，就不去争执了。”
“既然都知道你是谁了，希望你能不断提升自己，对得起舞台，对得起观众。”
节目负责人说完，示意身旁的助理给了每人一份文件，除了张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