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胯下一凉,愕然的现自己的裤子已经滑到了脚踝。
“该死!”李慕白心态炸裂,大吼道:“所有人裤子都掉。”
底下,无数人惊恐的弯腰提裤子。
长公主腰上的一枚乳白色玉佩,应激光。
一声威严的嗓音响起,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此地禁止同门相残。”
“此地禁止浮空,给我滚下来!”
话音落下,三位大儒鼓荡的浩然正气自动消散,牛顿重找回了面子,并把他们从半空拉扯下来。
穿麻衣,花白头披散的赵守,沉着脸走到三人面前,目光锐利审视:“怎么回事。”
张慎与李慕白无声交换眼神,瞬间达成默契,前者冷哼:“没什么事,只是在治学上产生了意见分歧,谁都说服不了谁。”
后者跟着说:“于是就换了种方式。”
以理服人,这符合儒家的行事风格。
“院长我举报他们,都是骗你的。”冷不丁的,大儒陈泰背刺两人,完成双杀。
张慎与李慕白齐齐扭头,怒目相视。
陈泰遥望矮墙方向:“院长知道《绵羊亭送杨谦之青州》这诗吧。”
赵守随之望向矮墙,凝神看了片刻,看到那行小字,心里顿时了然。
张谨言和李纯靖,这段时间对紫阳居士的羡慕他是知道的。
矮墙上那诗,确实是好诗,不说传出去后名声大噪,将来也有极大的机会流传后世。他俩为了名声而争执,倒也情有可原……等等,他们刚才对我隐瞒是什么意思……赵院长面皮一抽。
他正要说话,眼角余光瞥见长裙曳地,气质冷艳华贵的长公主款款而来。
当即咽下了想说的话。
长公主清丽的眼波流转,矜持微笑:“两位大儒是什么诗起了冲突?”
张慎与李慕白连忙作揖行礼,“只是一劝学诗罢了。”
长公主目光旋即转向矮墙,美眸中绽放异彩:“好诗。”
顿了顿,口唇轻启:“这诗是何人做作。”
张慎硬着头皮:“是老夫的学生……嗯,《绵羊亭送杨谦之青州》也是他所作。”
“那位长乐县衙的快手?”长公主眼中闪过异色。
“他叫许七安。”李慕白回答,补充一句:“也是我的弟子。”
长公主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听谁提起过这个名字,只是没有记在心里,所以回忆不起来。
如此大才,在长乐县衙当一名快手,过于屈才了,即使只会作诗,也够本宫养在府上,当一位幕僚……长公主心中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