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就在云鹿书院等你。”张慎说完,深深看了眼许年:
“辞旧啊,修身先养性,你开窍有一年了,迟迟无法突破到修身境……嗯,回家把圣人语录抄录三百遍,一旬后给我。”
许年如遭雷击。
“老夫一步三十丈。”张慎转身,一步跨出,直接消失。
李慕白故意炫技,脚尖在身周画了一个圈,看了许七安一眼,沉声道:“老夫三寸之内,不属于此地,属于城门口。”
说罢,他身影突兀消失。
许七安瞪大了眼睛!
“辞旧,这两位大儒是什么境界?”
许年还没从三百遍圣人语录的绝望中挣脱,许二叔道:“听年儿说,是儒家五品:德行。”
他把在城外见到的一幕,兴致勃勃的分享给侄儿。
只要我牛皮吹的够大,世上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许七安又震惊了。
许年吐出一口浊气,有些懊悔的看了眼套路自己的许大郎,没好气道:“德行境能规范人的行为举止,用言语操纵他人。”
“此境最核心的能力是初步掌握了言出法随的真谛,能一定程度上篡改事物的规律,因此它还有一个名字,叫以文乱法。”
“当然,像两位大儒那样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德行境能做到。”
两个武夫听的心驰神往,许二叔遗憾道:“各大体系都有神异,只有武夫好勇斗狠。”
所以是粗坯……骄傲的儒生许年考虑到两个粗坯的辈分都比自己高,有充足的理由动粗,便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接着,他现堂哥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
“二郎……”
“嗯?”
“哥平日待你不薄。”
“大哥说这话之前,请摸一摸自己的良心。”
“大哥有一事相求。”
“……说。”
“他日,二郎到了德行境,我需要你一个承诺。”
“……说。”
“二郎要对我说:大哥的貂蝉在哪里?哦,大哥的雕,缠在腰上!”
“你下贱!”许二郎拂袖而去。
许平志听了侄儿的话,陷入了沉思。
……
许七安要去一趟司天监,许平志父子去了长乐县衙,许二叔临走前嘱咐女儿要留在长乐县衙的偏厅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