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叹息一声。
刚迈出两步的临安陡然僵住,回过身来,用苍白的脸蛋对着怀庆,颤声道:
“什,什么意思?”
“我还没跟你说那一战的具体情况,先帝的阴谋虽然没有得逞,但龙脉之灵溃散,散落各地。倘若不能集齐龙气,中原必将大乱。
“另外,他如今修为已废,身体状况非常糟糕,监正也束手无策,为了活下去,他将离开京城,能不能活着回来,尚且未知。
“不久前,他来找你,其实是想和你告别。”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根针扎进了临安的心窝,让她心痛的差点无法呼吸。
原来,他拖着重伤之躯,是来找我告别的。
而我却将他拒之门外……泪水瞬间涌了出来,犹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收不住,裱裱泣不成声:
“我要把他找回来……我,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他说。”
悔恨的情绪翻江倒海,她后悔自己没有见他最后一面,她恨自己拒绝了拖着重伤之躯只为与她告别的那个男人。
现在那个男人离开了,从此生死难料,相见遥遥无期。
泪水模糊了视线,人在最悲伤的时候,是会哭的睁不开眼的。
朦朦胧胧中,她看见一道身影走过来,伸手按住她的脑袋,温和地笑道:
“殿下,你哭鼻子的样子好丑。”
裱裱睁大了美眸,愣愣的看着他。
几秒后,她抹干眼泪,又愣愣的看向怀庆。
怀庆一脸问心无愧的厚颜无耻模样。
换成以前,裱裱一定跳过去跟她死打,但现在她顾不得怀庆,内心充满失而复得的喜悦,扑到许七安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抽抽噎噎地哭道:
“狗奴才,狗奴才……”
她抱的很紧,生怕一松手,这个男人就丢了。
两人相识至今,这是临安做过最大胆的举动,如果说以前的喜欢是碍于两人的身份,偷偷藏在心里。
那么现在,她终于鼓起勇气,敢投入狗奴才怀里。
鼻涕眼泪都沾到我脖子上了……许七安轻轻拥着临安的小纤腰,刚想说什么,忽觉脑后有杀气。
他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灵机一动,说道:“殿下,您别抱这么紧,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