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京城来人便是为了那天赐神粮来的,顾文星在安排事情的就小心了很多,李秋池足足等了五天的时间,顾文星才过来说他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两人和之前一样,避开人偷偷的去了顾文星提前准备好的地方,而且这一次,李秋池也更加的慎重,还让空沧扫描了足足三次周围的情况,确定真的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开始快的把空间里的粮食拿出来。
第二日,顾文星与无为道人装模作样的开坛做了个法,把京城来人引过来看过之后,才拿着罗盘去往同州城外。
一大群人呼啦啦的骑马奔驰出去,不仅有同州府衙的官员、京城来人,还带着不少军营里的将士,行驶在前面的将士是跟着一起骑马过去的,但后面大部分是空手走的,还有一些则是拉着车跟在后面。
同州城的百姓看到这一幕就知道,这是无为道人又算出来有新的天赐神粮了,有那胆子大的,便跟在后面,更多的则是涌到街道上,三五成群的待在一块聊着天,等着出城去的将士带着粮食回来。
和以前一样的一番动作之后,他们顺利的到了放粮食的地方。
京城来的官员还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说什么,但顾文星和他的手下则是已经习惯了,一挥手,带来的那些将士就纷纷冲上来,搬的搬抬的抬,很快就把一袋袋的粮食给搬走了。
京城来人立马围在无为道人的身边,和他打听这一切都是怎么生的。
无为道人只说道:“贫道只算得出来这是天意,至于为什么,这样的天机就不是我等可以窥探的了。”
他的一句天机把京城来人给镇住了,即使他们依旧二丈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暂时接受这样的说辞。
只是顾文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些人,见他们面上的神情不像是已经完全信了的,即使今天带着他们亲自来收了一次粮食,但估计他们也不会放下心里的怀疑。
回去的路上,他显得心事重重,一直在想着到底要如何才能打消这些人心里的怀疑。
因为他刚刚收到了京城里暗地里给他送来的消息,这一行人中,可不是只有一方势力的人,而是足足涉及了三个势力的人。
这三个势力中,也就只有一个势力是他们这边的,另外的两股势力对他们都不是很友好。
而顾文星作为户部尚书和大司农这一派系中最出色的后起之秀,已经成为了敌对势力的眼中刺肉中钉,只要被他们找到了机会,就一定会把他往死了整。
在他想这一切的时候,京城来的一个官员偷偷的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怨毒与势在必得。
顾文星的担忧是对的,在之后的日子里,他派去盯着这些京城来人的人就来报告,说这些人的行迹诡异,不仅有明面上到处打听消息的,还有在暗地里查事情的。
顾文星自从来了同州之后,除了在李秋池拿出来的粮食这件事做了点手脚之外,其他大大小小的那些事都做得光明正大,也不怕查。
而有关李秋池拿出来的粮食,这其中有无为道人的参与,便是那些人想查,也不一定能查出来什么,但他们这样的行为终究是像苍蝇一样的,引人讨厌。
为了整治这些人,顾文星使了个计谋,把他们的视线投到炸药作坊去了。
而现如今每天去炸药作坊里待着的便是兵部的左侍郎和工部的右侍郎,这些人的动作很快就被他们两人现了。
兵部的左侍郎和工部的右侍郎两人是皇上派来总管炸药事情的,结果那些人竟然敢偷偷摸摸的来查炸药作坊的事情,这对他们两个侍郎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至此,京城来的两支队伍就这样对上了,也成功的搅了一摊混水出来。
同州府衙里的官员知道了之后来找顾文星说这件事,他的回答是不要掺和进去。
有了顾文星的计策,一直到敦敦百日宴的时候,都没什么烦心的事情来烦他。
顾文星作为同州的刺史,他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儿子,在这些人的眼里,敦敦作为顾家的嫡长子,那地位可不一般。
早在李秋池还在坐月子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来打听孩子的满月宴,但顾文星以李秋池的身体还没养好为由,给推拒了。
如今李秋池正式出了月子,而且敦敦也长得好,是该给他办一个百日宴了。
同州刺史家的嫡长子要办百日宴,这个消息飞一样的传到了不少有心人的耳朵里。
李秋池也知道这次的宴会非同一般,便也拿出了十分的精神来打理。
她的出身虽然不好,但好歹她也是经历过周王府里的宴会的,按照周王府里举办宴会的方方面面,然后再根据他们刺史府的实际情况做个细节上的调整,李秋池安排起来倒也顺顺当当。
李秋池想到了她之前给端阳郡主做的蛋糕,便也想给敦敦做一个,只是她考虑到那两队京城来人就犹豫了起来。
顾文星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她的神情似乎不对,便问了一句:“娘子可是有心事?”
李秋池犹豫了一下,便把事情说了出来:“我之前在京城周王府里当丫鬟的时候,便是伺候端阳郡主的,而去周王府之前,我是在汝阳侯府当差的,这一点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顾文星点点头:“嗯,我知道,你以前与我说过的。”
“我之所以会从汝阳侯府去了周王府伺候端阳郡主,这其中的缘故便是因为我做的一种叫做蛋糕的吃食引起的。”
“敦敦百日宴的时候,我想给他做个大蛋糕作为庆祝,只是我在周王府的时候也给端阳郡主做过,而且当时在京城里还声名远播了一阵子,若是我做了蛋糕,我怕京城来的那些官员会认出来,进而把我的身份给猜出来。”
“届时,你堂堂的同州刺史却娶了一个丫鬟为妻,怕是会被人诟病。”
顾文星哈哈一笑:“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再说了,能娶你,是我几辈子才能修回来的福气,我也不怕那些人的议论。”
“蛋糕的事情,你若想做便大大方方的做,不想做就不做,就算外面有人说什么,也还有我会出手护着你,必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李秋池说道:“我自然是想做一个的,只是担忧你而已。”
“不必担忧我,你想做就做,我为朝廷做事凭借的是我的才能,并不是说我的妻子过往的经历就会让我为民请命的本事受到影响。”
“既然你不在乎那就好,后天就是敦敦的白日宴,我这就得准备起来。”
“需要我帮忙吗?”
李秋池笑了笑:“不用,百日宴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你处理好自己的政务就行了。”
眼下距离百日宴只有一天的时间,与顾文星说好了之后,李秋池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