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郎中四十几许,身材瘦削,十年前在大城行医,据说医死了权贵,被迫流落在清流镇来做小郎中。
可即便是在清流镇,赵郎中也是小病看不好,大病医死人,久而久之没了生意,逐渐成了镇上的怪人。
这赵郎中一不看病,二不种田,只靠积蓄生活至今。
如今已经到了四十几许都未娶妻,邋里邋遢,身上一股臭味儿与乞丐无异。
赵郎中在一张里转了一圈,当场就相中了侯东升的尸体。
赵郎中找到义庄看守付给了他二两碎银子,看守便让他晚上来取。
赵郎中离开……
当天晚上。
夜深人静的时候。
赵郎中独自一人赶着一辆驴车前来。
义庄看守把守灵童子暂时打离开,然后便伙同赵郎中一起把侯东升的尸体装进了棺材板里。
赵郎中拖着驴车连夜就走……
漆黑的密林之中。
一团青烟就在赵郎中的头顶飘啊飘……
青色的烟气很快就消散无踪,只剩下侯东升纯粹的灵体。
此时是夜晚。
赵郎中赶着驴车回到了家中。
“师傅!你回来了。”药童打开了房门。
“药熬得怎么样?”
“文火温着呢?”
赵恩远:“好……你快去睡吧。”
“师傅……大半夜的运的什么东西?”
“药材……你别管,快去睡觉吧。”
将药童打离开。
赵恩远独自一人把棺材搬进了屋。
赵恩远用剪刀剪掉了侯东升身上的衣服,露出了惨白的皮肤。
噗!
拔掉了匕。
伤口处一丝鲜血都没有流出。
人都已经死了一天多了,哪来的鲜血?
在侯东升灵体的注视下……
赵恩远用一块湿帕子仔仔细细清理着侯东升的尸体,每一寸都擦得干干净净。
清洗完毕之后。
赵恩远手握一枚银针对准侯东升尸体的天灵穴一针扎了下去。
针灸术。
那是给活人治病的,给死人扎针是几个意思?
这还不算完。
赵恩远动作熟练的继续扎针。
很快躺在床板上的侯东升,身上便被扎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兴许是累了。
赵恩远点燃了熏香,闻着熏香提了提神。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袅袅的熏香飘到了半空,在他的身后汇聚成了一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