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你有没有受伤?”裴凤慕想去拉赵昭的手臂,被她后退半步避开了。
“昭昭?”
赵昭目光中毫无动容,拉了拉身上的白纱披帛:“你还是叫我沈娘子吧,你昨夜喝醉了酒乱闯我家门,还说了一堆胡话,我已经不计较了,你醒了就快走。”
“真的?”她不让他碰,但是看她行动自如,不像受伤的样子,“我做其他什么事?”
“我骗你做什么。”赵昭白了他一眼,“你霸占我的屋子睡到现在,臭死了。”
她一手掐着鼻子,一手往外推他。
如果真的生了什么,赵昭一定不会这样,但裴凤慕心里依旧在犯嘀咕,他病的时候做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有没有…”他还要再问。
赵昭一脸不虞,已经不由分说连推带搡把人推到了门外:“你走,别耽误我去铺子。”
“我不是…”
裴凤慕还想回身解释,赵昭已经重重地关上门。
门一关,赵昭的双腿软得跟面条一样,打着颤往下滑,她咬着牙蹭到了美人榻上,捶了捶酸软无力的后腰,大腿根一碰就疼,全是他掐的手指印。。
她昨晚差点没死了,他那么不管不顾,几次都差点晕过去,又被他弄醒。
直到天都亮了,他好不容易才睡下。赵昭哪敢再睡,死命撑着草草清理了一下,挪到了外屋的榻上歇息了许久才缓过来,恰好他也醒了。
还好他不记得了,赵昭顺势装作无事生,把人赶走了。
他再不走,她就绷不住了。
赵昭把脸深深地埋在掌心里,可恶!
~
裴凤慕回去之后总觉得不对劲,心里总觉得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再去赵昭,想想她巴不得他走的样子他又是在难受。
怎么办呢。
裴凤慕想到了末沫,她知道末沫借住在隔壁陈婶家里,再次顶着柳如风嘲笑的眼神换上了女装,敲开了对方的门。
末沫看见他很高兴,拉着他说个不停,陈婶特别热情好客,又见末沫和他亲近,也不疑有他。
一来二去,裴凤慕知道赵昭的店铺又出事了,好几批货接连被山匪劫了,这几天焦头烂额,连末沫都顾不上了。
渝州这边山多路难,匪祸严重,几次朝廷派人来剿匪收效甚微。
“娘最近可辛苦了,都瘦了。”末沫坐在裴凤慕的怀里,跟他说悄悄话,“她不接我回去,不是不要我了,是怕照顾不好我。”
末沫懂事得让人心疼。
“我想娘,乖乖的,才不给娘添麻烦。”末沫手里玩着玻璃珠子,扬起圆圆的脑袋,小脸上是“求表扬、求摸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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