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有什么用!”攀大少咄咄逼人。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攀大少舔了舔唇:“你把衣服先脱了!”
“什么?”赵昭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脱了!”
还当着末沫的面,怎么可以,赵昭说道:“你能不能先放了我女儿?”
攀大少眯起眼睛,下。流地说道:“你当我傻,放了她你还会认账吗,脱!让她也好好看看自己娘亲是个什么货色!”
“你!”赵昭心中恨极,却又无能为力,眼看着他再度勒紧了末沫的脖子,忙道,“别,我脱!末沫,听娘的话,把眼睛闭起来。”
“娘。”末沫四肢不断挣动,她越动,这人掐得她越疼。
“末沫,别动!别动!”赵昭看着末沫嘴唇都快紫了,快吓疯了,“听娘的话,闭上眼睛,一会儿就没事了。”颤抖的手伸向腰间细带。
“快点!”攀大少红着眼高声催促。
衣带松开,眼泪砸在白皙的手指上,就连四周的蝉也不忍心见后面的情景,纷纷避开,小院里一时如死一般的沉寂。
“找死!”冰冷彻骨的声音随着苦香从上方降落。
他终于来了!赵昭紧绷的心弦啪地一下就松了,眼前黑影闪过,攀大少的手腕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末沫旋即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
“我的手!!!”攀大少出杀猪似的惨叫,手腕呈现一种无比怪异扭曲的姿态。
他凄厉的叫声吓得末沫慌不择路地埋进裴凤慕的颈窝里,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
“吵死了”裴凤慕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左手捂住末沫的耳朵,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她大半的身子,“别看。”
右手两指如钩,如鹰爪般勾向攀大少的脸。
“啊!!!”
赵昭瘫在石凳旁,眼睁睁看着攀大少捂着双眼在地上不停地来回打滚,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如注地涌了出来,瞬间流满全脸,缩起双脚,生怕被碰到。
裴凤慕甩了甩手上的血,在攀大少的衣服上蹭干净,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拎了起来。
“我、我要杀了你!”攀大少脸上顶着两个血窟窿,异常恐怖,两道深红色的血痕蜿蜒而下,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胡乱地伸出手想要攀扯裴凤慕。
左手上的小团子剧烈地抖动,双手揪着他的袖子盖在头上,拼命往他脖颈拱,想把自己藏进去似的。
“呜呜呜。”凉凉的液体流进他的颈窝,裴凤慕皮肤被烫得疼。
“滚!”抬手把人的下巴卸了从高高的院墙扔了出去,砰地一声。
“告诉知州,姓攀的全家流放东北,永世为奴。”裴凤慕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院外马上有人回道:“是,王爷。”
皎白的明月散着温柔的光华,紫藤花挡住了裴凤慕的眼睛,赵昭只能看到锋利的下颌线,和微微弯起的薄唇。
他抱着着末沫轻声哄着,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调子,却让人自内心的安静,星光熠熠,他宽大的袖袍被风轻轻吹起,如海浪荡起微波,他向赵昭伸出手:“站得起来吗?”
“我。。。”声音竟然涩,赵昭咽了咽口水,手撑在石凳上努力站起来,却是腰无力腿软,摇摇欲坠,没办法攀大少那凄厉的叫声和脸上的两个大血洞到现在还在脑中挥之不去。
“小心。”裴凤慕一手环住她腰,轻提到怀里。
温热的怀抱是独有的安心,耳畔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伴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忍不住沉醉。
“是我错了,来晚了。”裴凤慕放低了声音,清冽的声线带着一丝丝磁性顺着赵昭的耳膜流向四肢百骸。
赵昭的身子轻轻战栗,他单手把她搂得更紧了,这一大一小在怀里,他的心才算落回了实处。
裴凤慕万万没想到只不过离开几天就险些出了事,他才刚赶回渝州,本打算明早再来,可心里总感觉要生点什么似的,静不下来,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星月高挂,这个时辰她们应该用过饭,在院子里纳凉吧。
脑海里浮现赵昭坐在紫藤花下轻摇团扇,笑着看活泼的末沫荡秋千,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也染上了笑意。
他想去看看她们,哪怕远远眺一眼也好,只要那么一眼,就能让他阖上一会儿眼。
这诱惑太大,裴凤慕翻身上马跨,踏着夜月繁星赶来,结果却是却看到让他恨不得把人碎尸万段的一幕,多亏来了!
裴凤慕不自禁地收紧双臂,若是她们出了什么事,他没有灭了攀家,是准备在流放的路上再好好折磨他们,死对他们来说只会是解脱!
赵昭今日胸束得有点紧,被他紧紧抱着越来越难受,从他怀里把末沫抢了过来,后撤几步离开他的怀抱:“多谢你。”
没想到末沫却不干了,伸长了手臂,肉嘟嘟的手紧紧抓住裴凤慕的衣襟不放,“末沫,放手。”赵昭去掰女儿的手。
“不要。”末沫嘴角下拉,眼看又要哭。
这是做什么!赵昭羞窘难当,有了爹就不要娘了是不是。
一双有些粗糙但热热的大手轻覆在了赵昭的手上,比夜色还要浓郁的双眸里映着柔光:“她不想放就算了,别勉强她。”
三只手层层叠叠在一起,赵昭仰头,撞进一双深如海的双眸,星光混着花影照在眸底,好似炫彩的漩涡,把人的魂都要吸进去了似的,他如越夜越妖的昙花,释放着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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