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裴凤慕果然来了锦州,而且听说还要巡防所有县,沈师傅知道后却没有告诉赵昭,怕她动了胎气,只和寻梅、孙妈妈两个私下商量,能不出去就都不要出去了,以防万一。
这一日,裴凤慕带着一行人终于到了雅安县,县令陈大人早早就将下榻的宅子收拾妥当,率众在门前为他接风洗尘。
裴凤慕走访了几个县一点赵昭的消息都没打探到,心情很是不好,走到哪儿都黑着个脸,吓得陈县令仆仆亟拜,生怕招待不周。
陈夫人和陈小姐陪同孟寒烟,完全另外一番场景。
孟寒烟和陈小姐相谈甚欢,听说她来年开春就要大婚了,心生羡慕,俩人私下小声聊着一些备嫁的心得
“我的女红不好,就让喜铺帮我准备的,她们的绣艺可好了,孟姐姐什么时候来我们府上看看那花样子,要是觉得入眼,到时候你大婚的时候也可以找我们锦州的绣娘。”陈小姐对赵昭的绣艺大为满意,逢人就夸。
陈夫人敲打了她一下:“你这个傻孩子,孟大小姐要嫁的可是摄政王,她的喜服必然是御用的颉彩坊负责缝制,咱们这种小地方的绣娘怎么比得了!”
陈小姐犹自不服:“可那牡丹花绣得真得很好,跟真的似的,再说就算喜服用不到,绣点小东西也好嘛。”
孟寒烟被陈夫人的话哄得很高兴,对陈小姐的话也有几分动心,她的女红也不好,若是这绣娘真那么好,她就带到王府里当她的专属绣娘好了。
孟寒烟多问了几句,陈夫人立马就看出来了,她本就有意巴结,便干脆说改日下帖子,请裴凤慕和孟寒烟一起到陈府坐坐。
孟寒烟爽快地答应了:“正好我也去给孟小姐随个礼。”
“孟大小姐可太客气了!”
陈夫人和陈小姐喜笑颜开,更是处处迎合,把孟寒烟哄得俨然一副裴家主母的架势。
傍晚,孟寒烟便找了裴凤慕将此事说了。
岂料裴凤慕略一皱眉:“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最近不太平,你还是少出门的好。”
虽然被拒绝了,但孟寒烟心里一暖:“表哥你忙你的就好,不用担心我,到时候陈夫人会派人来接我。”
最近徐家余孽的确不安分,见他久在锦州已经开始蠢蠢跃动了,裴凤慕不想被孟寒烟拖后腿,但见她不听,也懒得再多说。
他来锦州快一个月了,半点赵昭的踪迹都没找到,可最近头痛竟然神奇地有所缓解,裴凤慕愈相信赵昭一定离他不远。
他随便几句话打走了孟寒烟,又让听竹再调派些人手来雅安,最好乔装成当地百姓,在大街小巷打探赵昭的下落。
那只兔子胆子太小,太明显了会把她吓跑躲进窝里,就不好抓了。
赵昭,这次抓到你就一定把你锁起来,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赵昭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打了个寒颤。
“姑娘是不是冷啊?”寻梅拿了件外披盖到她身上,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赶紧睡吧,又瞎折腾这些,小心孙妈妈说你!”
赵昭下晌睡多了,这会儿不困,索性整理之前给孩子做的小兜兜、小衣服。因为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她们做了各种颜色、大大小小的衣服,这会儿花花绿绿的铺满了半张炕。
“没有,我在给孩子收拾小衣呢,你看,之前大小都放乱了。”赵昭一件一件叠。
“是是是,都是我太粗心了。”寻梅狭促地看向赵昭,她还不知道她,一定是害怕紧张得睡不下,起来瞎折腾。
她帮着叠,倏地动作一顿,“咦,这件不是啊,好像是给陈大小姐绣得那件。”
“我看看。”赵昭拿过来正反翻了翻,可不就是那件,怎么在这里,“坏了,一定是我随手放错了,师傅最近那边忙不过来,寻梅,你明儿赶紧去陈府把东西给人家送去,快去快回。”
“嗯,我知道。”寻梅忙把衣服包好。
都把衣服都叠好,赵昭也乏了,寻梅熄灯退下。
赵昭侧躺在炕上,抱着一个穿了“衣服”的竹夫人。
她肚子打起来以后就不能平躺了,侧躺着也压得慌,寻梅和孙妈妈想了个主意,把竹夫人外面包了一层布,这样赵昭跨着睡,也不凉,能睡得好些。
赵昭调整好习惯的姿势,眼皮渐渐沉,可一股并不陌生的热。感悄然复苏,越是夜深人静越是怦然而起,熟悉得令她害怕,隐隐又有所期待。
半昏半睡间,紧紧夹着“竹夫人”的脚趾忍不住紧紧蜷起,膝盖微微上下晃动,因怀孕长大了的那里股战而栗,尖尖直挺挺地顶着小衣,上面绣得纹路刺得尖尖又痒又疼,赵昭实在忍不住隔着肚兜挠了挠,结果更痒了。
其实怀了六个月之后她就偶尔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平日想些别的就压过去了,今天却是怎么也压不住,脑海里浮现出深邃阴鸷的瑞风眼,眼底燃烧着熊熊烈火,烧红了他细长的眼尾。
她不想承认也不得认清一件事,那些荒唐的夜晚在她身上印上了属于别人的印记,哪怕如今看不到却根本忘不掉,甚至想念他指尖的力度,耳畔炙热的呼吸,还有那与众不同的…
赵昭羞得眼泪都出来了,四肢并用紧紧夹着竹夫人,牙齿紧紧咬住手指不想出令她难堪的声音,一手有些撒气似地狠狠抓了一下,柔嫩被蹭破了皮,尖锐的疼换回了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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