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烟再也忍耐不住:“那个赵昭就那么好?表哥,你别忘了,她姓赵,是赵暚的妹妹,打小就品行败坏,赵暚都不待见她,还有赵夫人说过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为什么你从小到大总是对她另眼相看,你当真是被她的美色迷昏了头吗?”
裴凤慕眼神瞬间冻结成冰,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
疏离冷漠的言语犹如一记冰锥刺痛孟寒烟的心,他们是“我们”,那她又是什么?!
从来都是这样,裴凤慕的每次去赵府,不管身边围着谁,他的眼睛总是在找人,如果赵昭出来,他才会收回目光。如果赵昭没出来,他就会一直心不在焉。
孟寒烟看出来,却觉得他俩根本不可能,只要赵暚在,赵昭永远也无法接近裴凤慕。
那时的她看着只能躲在角落的赵昭会萌生出一种优越感,起码她比赵昭强多了,可以光明正大站在表哥身边,慢慢等机会。
如今终于被她等到了,离成功就差那么一小步,她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最后一步!
不甘、嫉妒、愤怒、仇恨侵蚀着她的心:“怎么就不关我的事?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表哥,你忘了我和娘为你吃的那些苦了吗,你这样做,莹表姐在天有灵…”
“寒烟。”裴凤慕的眼眸不带一点温度地落在她身上,孟寒烟只觉得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脖颈,双腿软,“滚出去,马上。”
“表哥?!”她努力出声音,却晦涩干哑,比乌鸦的叫声还要难听。
裴凤慕手指合拢,听竹赶在裴凤慕怒前将孟寒烟拉了出去。
前脚刚踏出了门,屋内就传来一阵巨响,孟寒烟浑身颤抖,才知道外面竟是如此的暖和,“怎、怎么办,表哥是不是生我气了?他以后是不是再不理我?!”她一边抖一边哭。
听竹摇摇头:“我不知道。”
泪水被冷风一吹蜇得脸紧绷地疼,孟寒烟失魂落魄地往外走:“不行,我得去找娘!娘说话,表哥一定听。”
听竹也不再管她,自顾自回到了屋里。
“你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屋里一片狼藉,裴凤慕手背滴着血,背对着听竹。
“再过一两天就该有回信了,属下再去催催。”
“嗯,还有进宫把双喜姑姑接来。”
“是。”听竹回道,心里叹了口气,主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找双喜姑姑问赵昭的下落,可惜那位也是个倔脾气,问了这么久就是不松口。
“王爷再问多少次,奴婢也只有一句话,不知道。”双喜恭恭敬敬地站在裴凤慕身前,欠了欠身。
裴凤慕下颌如刀锋:“姑姑大胆。”
双喜干脆费力地跪下:“奴婢认罪,但是奴婢没有错,不管她到底是谁,就凭她家做得那些事,王爷都不能和她在一起。”
“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裴凤慕皱了眉头,表妹是,双喜也是,一个个都越俎代庖,他和赵昭之间要不要在一起,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多事!
双喜也没想到裴凤慕对赵昭竟然有这么深的执念:“王爷的事就是裴家的事,王爷若是迎娶罪臣之女,那些支持裴家的人会怎么看?如今皇上才登基,背后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若王爷有任何差池,又有谁能护住皇上?难道千辛万苦都熬了过去,如今却要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赵昭跟这些都没有关系!”裴凤慕有些失态地对双喜低吼。
每个人都要他顾全大局,放弃赵昭,凭什么!
她是他的人,一辈子都别想他放手!
皮肤再度滚烫起来,头阵阵刺疼。
“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再问你一次,赵昭去哪儿了!双喜,别逼我动刑。”
“王爷?!”双喜震惊地看着双目充血到异常狠戾吓人的裴凤慕,她想不到王爷竟然会为了那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难道赵家做得那些事你都不在乎了吗?她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把你迷成了这个样子!”
裴凤慕站起身,冰冷的手按在双喜的肩上:“我再问你一次,她去哪儿了?”
~
夜深人静的官道上,急促的马蹄声格外清晰,黑衣人快马飞奔到摄政王府前,不待马挺稳已然跳下来敲响朱漆大门。
小厮打着哈欠:“谁呀,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敲我们王府的大门。”
“是我,我有要是禀告听竹大人。”那人伸出刻有竹字的腰牌。
小厮看清了腰牌,立即点头哈腰:“大人快请,快请。”
听竹得了信,快步走到裴凤慕书房门前,刚敲开门,就被髻散乱的裴凤慕揪着脖子摁到地上。
完了,王爷又犯病了。
自从赵昭走后,他的旧疾一日比一日严重,每到夜晚更是作得厉害,哪怕服了柳如风的药也是一点用处也无,全靠裴凤慕用意志力强压下来。
听竹知道,他之前会将赵昭留下的东西紧紧搂在怀里咬牙硬熬,只是这病症一日重过一日,那些物件也早没了赵昭的气味。
“王爷,有赵昭的消息了!”
裴凤慕五指蓦地一松。
【??作者有话说】
裴狗:总算知道媳妇是谁了。。。
第66章第66章
◎嘿,王爷有危险◎
建威将军府的正院内,梦寒烟在屋里磨孟夫人,不住摇晃她的手臂苦求:“娘,千万不能让表哥去锦州啊,你一定要帮我把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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