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凤慕,你!”赵昭手抵在他的心口,掌心有些湿,刚才还是刺伤了他。
“我给过你机会了。”裴凤慕在耳边轻喃,滚烫的双手瞬间死死搂住她。
赵昭被烫得一哆嗦,却不由自主更加靠近他,双手爬上了他的肩头,心中竟然升起一个念想,想与他再靠近些、近些。
……
狂风卷着暴雨,恨不得将本就残破的房顶彻底掀翻,庙外的树林哗啦啦地乱响,风诉雨哭中,偶尔能听到一声声高昂的莺啼,像是无家可归的幼鸟在渴求庇护,又好像是在雌鸟在向雄鸟低头求饶。
赵昭腰肢如折断了的花枝,折在嘎吱作响的破旧案桌上,双手扣住不停晃动的桌边,指尖泛着脆弱的白。
一道紫色的闪电炸亮了半边天,破庙亮如白昼,她献祭般地仰着头与上方面目狰狞的佛像视线相触,对方将她此时的姿态尽收眼底。
赵昭难堪地别过头,玉臂晃胸,瀑布般的长身不由己地抖动着,眼泪从眼眶向后倒流到耳后,藕荷色的小衣挂在她高高翘起的小腿上,摇摇欲坠,“我扶、扶不住了。”
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裴凤慕双手扣住她的腰,手臂青筋毕露,棱角分明的喉结将脖颈冷白的皮肤撑得近乎透明,再度掀起惊涛骇浪。
肩上的玉腿瞬间绷直,脚趾大大张开,绣着海棠的藕荷色锦缎如花瓣从枝头掉落,摔在地上,被点点露水洇湿。
潮湿的空气弥漫着馥郁之极的浓香,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裴凤慕亦是如此,吸食他骨血养大的野兽正在不顾一切地大饱口福。
再一次电闪雷鸣,裴凤慕从胸腔出一声低吼,墨在空中飞扬,喉结剧烈了滚动了几下,平复呼吸后,他伸手撩开赵昭面上的乱,露出绝美又极为脆弱的容颜。
“放、放过我吧。”赵昭深深蹙着眉头,可手臂跟灌了铅一样根本抬不起来,她不知道他竟是这么的…她后悔了,感觉自己活不过今晚了。
精瘦结实的手臂搂紧她的后背,赵昭被迫趴在他的胸前,那里只是被刺破了表皮,她还是太心软了。
耳边听着他异常活跃的心跳,赵昭再度沉浮在骇浪之中。
沉沉浮浮好几次,赵昭只觉得跟没有尽头一样,最后实在受不住了,一口咬住他胸前的肉,手指无力地在他的手臂上徒劳地划拉着。
“呜呜呜。”她哭得厉害,跟泄了洪似的,太怪了,这种感觉。
裴凤慕低头叼住她的唇,吞掉了她的拒绝。
~
雨过天晴,裴凤慕守在沉睡的赵昭身旁,他已经带她回了庄子,转头看看天色,时辰不早了,他得赶紧走了,可脚下就像生了根,无法挪动半分。
他伸手帮她把被角拉平,就差一点,他险些就赶不及了。
裴凤慕后悔为什么要跟她置气,早些来抓她回去不就好了。
赵昭不告而别的时候,他看着留下的信和账本,信上说老夫人让她去庄子里待几天,还说这账本应该就是他要的东西,还把一些她觉得有问题的地方特别点了出来。
他懒得揭穿她的小伎俩,正巧最近事情多,放她几日自由也没什么不行,却不知怎么回事,她不在的每天不管做什么都不对劲,裴凤慕越来越烦躁,屋子里她独有的香气一天比一天淡,他也一日比一日难眠,坐在她的床上,裴凤慕最终决定不再等了。
他凭什么顾忌她的心情,他想见她的时候,她就得在他身边才对!
依旧是让听竹假扮他,裴凤慕趁黑快马赶到了庄子,却从寻梅的口中知晓她被人带走了!
她还真是个惹祸精!
若不是他早在庄子上和附近安插了眼线,哪里有那么快会现颜沁雪竟然藏匿在附近!
听到颜沁雪在屋里和婆子说已经把人卖到了勾栏,裴凤慕当初就怒了,竟然不管一切进去就把人给杀了。
是他失控了。
看着两截的颜沁雪,刘婆子吓疯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好在他的人查到了她的踪迹。
雨那么大,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到马车,却不见人影。
只能四散寻找,破碎的如意镯沾满泥土,那一刻恐惧攥紧了裴凤慕的心脏,他是真的慌了。
只记得磅礴大雨中,踏入破庙看到的一幕,他就彻底疯了。
疯前他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因为他知道一旦她同意了,心里的野兽便再也收不住了,果然,最后还是没忍住伤了她。
他捂了捂简单包扎的胸口,看着床上的赵昭。
“你怎么能对我心软呢。”手指轻轻触碰赵昭温热的脸,说起来真的很奇怪,若是以前的赵暚,他死都不会碰她一下,但再次重逢的她却一次次令他失控,不可自拔,“真的不能放开你了。”
从今以后,她是谁都不再重要,她只能是他的人。
屋里越来越亮,裴凤慕不得不走了,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裴凤慕不禁有些愧疚。
拉开房门,就看见一脸怒容,恨不得跟他玩命的孙妈妈和神色尴尬的寻梅。
裴凤慕清了清嗓子:“我晚上会带药来,你们照顾好她。”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孙妈妈一肚子邪火实在撒不去,揪着寻梅的耳朵到了外屋,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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