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赵昭有点好奇,又不好直接问,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劳你久侯,咱们回去吧。”孟寒烟眼角微微有些红,对赵昭扬了扬下巴,说道。
寻梅皱了眉头,赵昭不想跟她计较,俩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走到湖边,“赵昭!”孟寒烟毫无预警地突然开口。
赵昭下意识地回头,看着似笑非笑的孟寒烟,心下大惊。
糟了!
赵昭故作镇定,抬手将碎顺到耳后:“孟小姐认识我妹妹?”
孟寒烟看着在俏生生站在海棠花下的赵昭,人比花娇,美得不似凡尘间的人。
赵暚就算好看,也绝对没有这种纯净得一尘不染的气质。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赵昭,赵暚才没这么好说话,你也知道我原本不姓孟。”孟寒烟索性把话挑明了。
赵昭不动声色地微笑:“孟小姐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可我的确是赵暚。”
决不能承认,谁知道她是不是在使诈。
孟寒烟肃然地看了她许久,耸肩一笑:“你说是就是吧。”
她不承认更好,表哥也没有现她的身份。
赵昭,既然你要装,就一定要装到底。
孟寒烟抱着双臂走近赵昭,俯身在她耳边说着:“表哥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当初做了那种不要脸的事,现在也不要再妄想我表哥,老老实实地帮他。我先告诉你,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嫁给表哥,不管你是谁,都没你的份儿。”
赵昭知道孟寒烟从小就喜欢裴凤慕,如今赵家悔婚在先,他们又是表兄妹,她会这么想很正常。赵昭觉得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很重,很重,像个秤砣,坠着她的心向下,再向下。
等她们回到荣禧堂的时候,孟夫人还没有出来。
又等了两盏茶,赵昭才把她们送上了马车。
听着马蹄在青石板路上踢踢踏踏的声响,她转过身扶着墙脚的柳树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不行,得去裴凤慕那里探探口风,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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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孟寒烟挽着母亲的胳膊,娇声道:“娘,我按照你说的见了表哥。”
“他都说了什么?”孟夫人很关心裴凤慕,那是她姐姐唯一的骨肉。
“表哥都挺好的,他还说你受苦了。”孟寒烟把裴凤慕的嘱咐一字不漏地复述了。
孟夫人低头擦了擦泪,她这番苦心没白费。
“娘,还有一件事,我总觉得赵暚不是赵暚,倒像是赵昭,就是赵家那个排行老六的庶女。”孟寒烟道,“你不觉得吗?”
孟夫人目露深思,她对赵家的几个女儿没有印象了,只觉得都差不多。不过以她对赵夫人的了解,用庶女顶替嫡女倒像是她会做的事。
“如果她真的是赵昭,当时做那件事的人好像是她,表哥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孟寒烟很害怕。
表哥来救她们母女,对她好,都是因为那件事,如果他知道那个人不是她…孟寒烟如蚂蚁噬心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