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紧紧捂着衣襟,连滚带爬地往外逃。
猎物被放走,野兽暴跳如雷,上天仿佛也有所感知,震耳欲聋的雷声震得大地都在摇动,汹涌澎湃的暴雨恨不得敲碎屋檐瓦片。
裴凤慕捂着头像条脱缰的野马,毫无目的地到处乱撞,最后摔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疼,太疼了,疼得像是要从头骨开始向下裂开。
过往的一幕幕走马观花地出现,姐姐僵硬青白的脚,浑身泛紫的婴儿,母亲死前睁大的眼睛,父亲溃烂的身体,圣姑欢愉的笑声……
仿佛一把把烈火,要将他从内到外烧成灰烬,浑身的疤痕如遭万蚂蚁啃食,奇痒难耐,他刮着挠着,五指鲜血淋漓却半点作用也无。
裴凤慕无意中抓到地上的碎瓷片,旋即划向了脖颈!
柔若无骨的手挡住他的手,甜甜的幽香暖如江南的春,伴着冰凉如山泉的眼泪抚慰着他的伤痛。
如菩萨手持玉瓶的甘泉,能枯木逢春,起死回生。
裴凤慕攥紧了双拳,咬牙切齿:“你走!”
“你快走!”他浑身僵得抖,脖子上的青筋森蚺,声音碾着后槽牙。
赵昭死死咬着唇,他以为她就不想走了吗!
她要能走,她就早跑了,但身体不听她的使唤啊。
不管他还记不记得,他都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即使时过境迁,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年他掌心的温度。
她怎么能眼睁睁地见他如此!
“裴凤慕,你醒醒。”
狂风大作,黑云怒涛翻滚,暴风卷着雨点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抽打着亭内的芭蕉,后背的雨打在了裴凤慕的心尖。
他的心疯狂地擂动。
一道疾雷,震天响,电闪雷鸣间裴凤慕蓦地转身,捧起赵昭的脸,强势的吻倾盆而下。
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娇嫩的唇上,在他胸口燃出一种的火焰。
唯有这团火,才能他。
甜,她太甜了。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香,这么甜?!
裴凤慕紧紧圈住她的腰,啃咬着她的唇瓣,趁着她呼吸的间隙,迫不及待地长舌直入,吸取更多的甜浆。
他亲得太狠,赵昭疼了,推他,却被提了后腰,双手只能无助地攀上他的肩膀。
俊美之极的容颜近在眼前,她从没这么近地看过他,又长又浓的眼睫如扇般盖住了狭长的眼睑,他吻得那么投入,那么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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