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强行忍住了想拍拍她头的欲望。
她们两个不同,徐锦婳做了旁人只会一个劲儿地帮着遮掩,赵昭做了,怕是有人巴不得看她的笑话,她还这么没心没肺,真是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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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走了徐家人,已是夕阳时分,赵昭捶着酸的后腰推开房门,应酬了一天,她脑袋都大了,身心俱疲,只想换了衣服赶紧躺下休息,谁也别来吵她才好。
裴凤慕冷不丁窜了出来,插在她的和寻梅中间,背手将门一关。
咣的一声,寻梅的鼻子差点撞门板上。
赵昭吓得差点原地跳起来,拍着胸口好半天没缓过来,不吓人他会死吗?!
“有什么事?”赵昭有气无力地道,她实在是太累了,真的没有精力再跟他过多纠缠。
裴凤慕跨步上前将赵昭抵在桌前,一手撑在她的身侧:“你今天玩得很开心吧?”
他挨得那么近,冷冽的气息侵入身体的毛孔,俩人都快贴到一起去了,赵昭伸手挡住他不让他再近一步,轻攒秀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话不直说,真的很讨厌啊。
她可没有精神跟他兜圈子,跟那么多人说了一天的话,赵昭一直绷着弦不敢放松,现在连嗓子都有些干涩哑。
她脸上明晃晃的不耐烦刺了裴凤慕的眼,他怒极反笑,用力折了她的腰,压在桌子上恶狠狠地道:“赵暚,你究竟要勾搭多少个男人才算够!”
他话说得太难听,赵昭气得眼角立即泛起了泪花,用力捶他的肩膀:“你血口喷人,我才没有!”
为什么他总是冤枉她。
“我难道说错了吗!别跟我说和季衡在草堂旁搂搂抱抱的人不是你!”裴凤慕攥住她的手腕,她那点力度与其说是打人不如说是勾引,她对季衡是不是也是这样?!
“你监视我?!”赵昭瞪大了眼睛。
“你最好老实点,这季府里到处都有我的眼睛!”他轻蔑地睇着她,“赵暚,你是缺了男人就活不了吗?”
赵昭气得抬手就要给他一个耳光,却被他握住了手腕,两只手压到头顶,就跟被焊在了桌子上动弹不得。
赵昭急了:“你放开我,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被人撞倒了,三爷好心扶我而已,你不要恶意诋毁我们!”
她竟然还向着他说话,裴凤慕只觉得皮肤的炽热烧得伤疤痒得难受,他掐住赵昭的脸:“究竟是我恶意诋毁,还是你行为不检,你自己心里有数!赵暚,你还是真是会恶人先告状。”
“我没有!”赵昭情绪激动就爱红眼眶,眼尾染上撩人的红,水杏似的眼里泪光湛湛,控诉着他的蛮不讲理,“不信你去问寻梅。”
那泪一如既往地平复了他暴躁的情绪,裴凤慕哼地一声松开了赵昭,撑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瞰她:“我不管你以前如何,今后你做任何事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为什么?”赵昭很不服气,想推开他又挣不开,他的劲儿真大啊。
裴凤慕偏头乜她:“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儿那么多问题。要是你再做错事…”
他的目光落在一直起起伏伏、存在感极强的玉兔,从刚才那里就不安分,不停分散他的主意力。
“不、不许。”她手被压在头顶,努力侧过身子,好似要隐藏起自己的美味。
“不许什么?”裴凤慕掰正她的脸,漆黑的凤眸仿若无底洞,让人陷进去就出不来了,从胸腔震动出低吟声震得赵昭心惊胆寒,“你记住,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裴凤慕指尖沾了她的眼角淌下的泪,抹在了赵昭的唇上。
她的唇真软。
赵昭的嘴角被摁疼了,含含糊糊地道:“那、那要是我做得好呢?”
裴凤慕目光深沉:“你想要什么?”
赵昭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她担心有一天身份暴露,裴凤慕不会轻饶了自己,但是又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她闪烁其词的样子看起来心虚极了。
“赵暚,我说过了,别跟我耍花招。”裴凤慕攥紧了赵昭的手腕,目光不善。
赵昭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肢,看着跟她投怀送抱似的,急得额头微微出汗:“不是,我就是…就是,我是对不起你,但是你得给我改正的机会吧。再说了,我现在帮你也是为了弥补过去,你总不能一棍子打死吧。”
“你究竟想说什么?”她一直不说重点,裴凤慕浑身都在痒,她身上的香气慢慢平复他的难受,他不自觉地伏低身子,想去汲取更多。
赵昭警惕地看着他,努力含着胸:“人家都说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要是跟你有仇的人对你有恩,是不是也能扯平了?”
“你对我有什么恩,嗯?”裴凤慕越来热的气息喷洒在赵昭脖边。
脖颈烫得要命,她害怕得闭紧了眼睛:“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突然放松了力度。
“没有什么如果,我是错怪过别人,但那人绝对不是你。”
赵昭闻言睁开眼,惊讶地看到裴凤慕眼底戾气微散,就连眼角锋利的眼眸都变得圆润了少许。
“我曾经是对她不好,还欺负她、嘲笑她。”裴凤慕好似陷入了回忆里,自顾自地低喃。
暖暖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那一瞬间,他又有了几分相见时翩翩少年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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