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苦命人,何必这样害了害去的呢。
赵昭有些疲惫抬头看了看天,京城的天看着总感觉比永州的高,大风刮过的天,湛蓝蓝的,万里无云,仿佛一块没有瑕疵的碧玉。
希望以后的日子能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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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昭这边果然如所料那样,又回到了从前不受待见的日子,但她早就习惯了,也没有受太多的影响,反而因为老夫人没提什么额外的要求松了口气。
只是随着还余文亭钱的日子一天天接近,赵昭越来越急。
余文亭竟然敢来府上找寻梅,有一两次险些被人撞见,这样下去,总有一天纸包不住火,
不能再拖了。
“寻梅,把老夫人那条珍珠压襟找出来给了他吧。”
“啊,那要是老夫人问起来怎么办?”寻梅道。
赵昭喝着孙妈妈这几天特意熬的去火茶,苦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先应急吧,大不了就说去帽儿胡同的时候丢了。”
非常时刻她也是会耍一些小手段的。
寻梅赞道:“姑娘高明。”
为了办老夫人的事弄丢了,想必老夫人也不会苛责太多。
她弯下腰去开梳妆台下的暗格,结果现里面空无一物,顿时慌了神,“不可能啊”、“我一直收在这里的”,寻梅嘴上说个不停,忙把梳妆台翻了一遍,结果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赵昭和孙妈妈也一起帮忙找,三人把屋子里所有能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孙妈妈擦擦脑门的汗,扶着高几捶了捶腰问寻梅:“你再想想,是不是放哪儿了给忘了?”
“不可能,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敢随便放。”寻梅是最着急的那一个,赵昭的饰都是她在管,从来没出过事,这种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赵昭看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怕她越急越找不到:“你先别急,再想想,最后一次看见那压襟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寻梅皱眉仔细回想,走到梳妆台前比划:“那次串好之后,姑娘说怕弄坏了让我好好收起来,我就收在暗格里了。三天前我打理妆台,一大早还在的,然后我就跟着姑娘去了帽儿胡同。”
孙妈妈接口道:“那天我一个里外忙不过来,就让铃兰一人在屋里盯着。”
寻梅立刻跳起脚来喊:“一定是铃兰那个小蹄子,咱们回来之后也没别人进来,定是她趁着人不在,手不干净!。”说着撸起袖子,气呼呼地掀开帘子,“我去把她叫进来!”
孙妈妈拦她:“我去,你这样子她该有防备了。”
铃兰进来就看见屋里被翻得一团乱,赵昭坐在炕上,寻梅站在旁边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铃兰步子一顿,欲往后退,被孙妈妈推了一下肩膀,差点被门槛绊住,嗫嗫地道:“夫、夫人好。”
寻梅劈头盖脸就问:“那珍珠压襟你藏哪儿去了!”
“姐姐说什么,我不明白。”
寻梅更是来气:“你还装傻,那东西三天前还在,今天找就不见了,这期间除了我们只有你进来过这里屋,不是你是谁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