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莫冠杰的经历,老太太觉得只要能攀上权贵,莫隽讯就是莫冠杰第二,不,甚至比莫冠杰还会富贵。
她拼着脸面不要,把儿孙都留在身边,就是想借着莫冠杰和姜氏给长孙寻个富贵人家。
别说还真被老太太找到了,只要莫家肯把莫昕岚嫁过去,那家就能让莫隽讯同贵胄联姻。
牺牲一个孙女,成全最宝贝的孙子,这笔生意在老太太看来划算极了。
“你可不许糊弄我!”
“娘,儿子什么时候骗过您?”
莫三爷揉着老太太的肩膀,“不过,想把这事闹大得有银子疏通才行,没有银子,凭着二嫂娘家,锦衣卫也未必敢深究岚姐儿。”
“你不是借故管我要钱?”
“算了。“
莫三爷作势要走,”既是你不相信我,我何苦费这份心?您就眼看着讯哥儿高不成,低不就一辈子亲事不容易吧。“
“回来!”
“您就知道疼讯哥儿,怀疑我。”
莫三爷对老太太的偏心做出不满来,好歹他比二哥要得宠些,也只有二哥那种实在人,才看不透老太太根本就是在利用他。
老太太琢磨一会,只听三儿子无所谓的说道,“再想找这样的好机会太难了,一来二哥谨慎,二来万一阿九侄女入了紫衫卫,得长公主看重,谁还敢惹二哥?”
长公主如同紧箍咒一般,老太太立刻变了脸色,仔细的看了三子半晌,小心翼翼的取出紫檀木的盒子,颤颤巍巍的打开,莫三爷晓得这是母亲装银票的盒子,探头去看,被老太太一巴掌拍开。
莫三爷摸着脑袋,嘟囔道:“不看就不看。”
老太太打开盒子上的锁,肉痛的取出两张银票,犹豫了好一会才递给莫三爷,“我告诉你,被我晓得你骗了我,把银子用到了别处,我……我打断你的腿。”
“明白,明白。”
莫三爷接过银票,嘻嘻哈哈的保证:“儿子办事您放心就是。”
在三子走后,老太太捂着胸口喊肉痛,真疼呐,好不容易积攒下的银子生生的少了三分之一。
自从她同姜氏不对付后,手上的进账越来越少,私房银子也没剩下多少,如今她也只能领着月钱过活,不比在老家时,莫冠杰担心她银子不够用,又无法在她面前亲自尽孝的原因,每年都会稍回去很多的银子。
再加上老家的田产出息,乡绅巴结她,老太太的私房银子大多都是那时积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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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三爷。”
欧阳氏听了莫三爷的话后,担心的说:“您按照祖母所说的把二哥弄出京城去?”
“先不说我有没有能耐让二哥贬谪出京,就是阿九侄女和二嫂你当是好惹的?”莫三爷盘腿坐在炕上,拿起炕桌上的酒盅喝了一口,“二哥不讨母亲喜欢,却是天生有福的人,娶了二嫂,谁敢轻易算计他?”
欧阳氏听丈夫称赞别的女人,心里自不舒服,转念一想,她对二嫂姜氏也是服气的。
莫三爷继续道:“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能从老太太手中多得点银子,将来咱们的日子过得宽裕些,二哥在帝都,咱们还能狐假虎威,一旦二哥外放或是贬谪出京,谁还能拿我当回事?”
欧阳氏为莫三爷倒酒,”还是三爷想的明白,那这些银子……银子……”
两张银票分给欧阳氏一张,莫三爷道:“剩下这张你别以为我去喝酒,最近我得了个消息,估摸着在六部捐个小官。”
“捐官?”
“说是官,其实就是书吏。也不是捐,只走通门路,能成的话,我也算是官府的人,总比现在得意。“
神武帝还没糊涂道用捐官的地步,书吏也是有名额限制的,一旦能去做书吏,接近上面的大人,得上面看重,就算做不得官,油水也不少。
他又有个做国子监祭酒的兄长,在衙门也不会受气的。
“我可不想像讯哥儿,明明不是读书的材料,非逼着自己读书科举,他同大哥一样的死心眼儿,被大嫂摆布得都傻了。讯哥儿就是一辈子苦读,也读不出来,二哥只有一个,但谁都有二哥的福分?”
莫三爷道:“往后你多尊敬些二嫂,即便惹母亲和大嫂不高兴,也要同二嫂大好关系,七丫头是你亲生骨肉,你心里要有分寸,多为她打算。”
“三爷的意思是?”
“就好能同姜家联姻。”
“这……只怕姜家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