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昕岚在帝都是名门淑媛,家世,容貌,才情样样不错,虽然看着有点些心事,但也显得沉稳,大方,又有外祖父辅国公一家支持,听说又得皇后娘娘看重,自然命妇们对她感官很好,有心人自然把她列为儿媳的考察人选。
有些命妇想尽办法让莫昕岚同儿子先见见面,以此培养双方的感情。
莫昕岚就算知晓姜氏故意的,有苦也说不出,毕竟姜氏选得人家都是顶顶好的,门风正,地位高,向她献殷勤的公子也都是品行良好,有远大前程的。
只是莫昕岚一是对成国公世子有好感,二并不想太早涉及感情,振兴辅国公府才是关键,三她也愧对周表哥,于是旁人的殷勤对莫昕岚来说不是享受,而是一种难以说出来的折磨。
不过,姜氏倒是赢得京城上下一片的赞扬,做继母的,很少有人如同姜氏一般善良,真诚。
就算辅国公对姜氏也只能有感激。
莫昕岚被姜氏弄得焦头烂额,又不能明着拒绝得罪将来必会显贵的俊杰,她最后只能称病在府里休养身体。
姜氏知道她病了,请了最好的大夫,又是补品,又是药材的,把慈母心肠表现的淋漓尽致,莫昕岚只能一碗一碗的喝着败火的苦药。
“娘……”
阿九悄悄的瞄着姜氏,巴结奉承的为母亲揉着肩头,“您别把二姐姐玩坏了。”
“净胡说!”
姜氏含怒的打了阿九的额头,“我何时亏待过她?”
“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很折磨的。”阿九缓缓的说道,“而且二姐姐频繁外出,和不同的人家公子见面,对她的名声也有几分不好的影响。”
“我要让她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姜氏拍着阿九的脑袋道:“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我又不想让她名声扫地,做事不能给旁人留下把柄。”
“其实我不怎么怨恨二姐姐,而且我也不是束手无策,二姐姐算计不到我,娘……您的阿九不会吃亏的。”
“行了!”
姜氏本也打算停手的,自是不想让爱女觉得自己太过很辣,总不能让善良,顾念血脉亲情的女儿害怕自己,当年西汉吕皇后的教训,姜氏不可能重蹈覆辙,当然阿九也没刘盈那么绵软,不识好歹。
就算姜氏害了莫昕岚,阿九也会站在生母姜氏这边。
“你爹的折子写得如何?”
“娘。”阿九立刻变得兴致盎然,“爹很有才华,又有三哥的帮忙,我敢说这份折子会成为帝国将来的教育范本,陛下若是英明神武,国子监祭酒一准是爹爹!”
“老爷说了咏哥儿,不过昨夜同我说得最多的还是你。”
姜氏又欣慰,有骄傲,女儿阿九的出色让她做什么都心里泛甜,莫冠杰昨夜喝多了酒,抱着她便不肯撒手,灼华,灼华给我个儿子念叨个不停。
一夜缠绵之后,姜氏面若桃李,夫妻之间亲近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不过府里的人都能看出莫老爷对姜夫人的喜爱,仆从们更是敬重姜夫人,连老太太几次收买仆从都无功而返。
莫冠杰才是莫宅的主人,他向着谁,仆从自然会站在哪一边。
“我其实没做什么的。”
“你说你爹不该谦虚,阿九啊,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我记得这话还是你说的。”
“娘!”
阿九钻进姜氏怀里,软绵绵的说道:“我才不要那些虚名呢,只要见爹好好的,您好好的,我就满足了。爹是一个正直,固执,有理想,有志向,有操守的好人。”
姜氏摸了摸阿九的额头,不可否认心里是泛着甜的,“行了,我晓得你的意思,他待我好,我自然会回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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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神武帝头疼的看着镇国长公主,道:“皇妹啊,不是朕心狠,而是寒氏闹得太不像话,朕以前相信她,没让人调查,你看……你看看6天养送来的密报,看看朕以为亏待的儿子都做了什么!”
镇国长公主丝如雪,自从开山王去世后,她便一夜白头,宽大的红裳衬得她略显消瘦,“我不需要看。”
6天养此时跪在御书房中,低头敛目,镇国长公主看向他的目光中透着几分嘲讽,亦如同看地上的尘子。
“当年是我答应寒氏的,助长她野心的人是皇兄,我们都错了。”
神武帝张了张口,好一会长叹一声,“哎,好,朕不怪她,看在皇妹的面上朕原谅她,不过她不能再在宫外了,朕封她为丽嫔,吉日入宫,清雅和……那个不孝子,朕不打算认下他们。”
镇国长公主想了想说道:“也好,总给寒家留条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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