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繁在家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给人喂药,就连路都懒得走,每天起床都要陈言抱她起来,给她挤好牙膏。
千娇万宠的人,这段时间却是为他洗手作羹汤。每日按照医生的嘱咐熬药,煲汤,先前伤口还没恢复好时,还会给他换纱布。
难得事事都要别人操心的人竟然为他人操起心来。
陈言难得有一次这样的待遇,别说是苦药,就算是毒他怕也是甘之如饴。
喝完药,苏繁给他嘴里塞了颗甜话梅,然后收拾空碗放到厨房,回来时,陈言眉头已经舒展开来。
“还苦吗?”苏繁问道,陈言凑过来要亲她。
“苦死了,你尝尝——”
苏繁仰头吻住了他,感受了一番后推开了陈言。
“骗子。”
“明明都是话梅味。”
陈言心满意足的笑,指腹按压上来,替她抹干唇边水渍。
“你亲过之后才变甜。”
两人最后决定的还是去海边,国外一座私人海岛,苏繁十八岁生日时苏家大哥买下送给她的。
海岛是以她的字命名。
叫繁星。
岛上十分安静,除了几个佣人,再无其他纷扰。
岛中央是一座别墅,往左右走便是海岸线,蔚蓝的一片,椰子树青翠高大,沙滩和海鸥交映在一起。
阳光充沛得过分。
苏繁依旧肆无忌惮,兴致来了,就把陈言压在躺椅上亲着,只是每每到最后,总自己累得抬不起手指头。
得到了几次教训后,她才深刻的意识到,陈言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仍由她挑拨咬牙隐忍的男生了。
而是一言不合就能把她拆吃入腹、压榨得连骨头都不剩的男人。
刚开始的几天,苏繁处处撩拨,眉眼中满是风情,到后面,她连穿个泳衣外头都要罩上一件轻薄长外衫,把全身捂得严严实实。
“你用得着这样吗?”陈言看着她被逗笑了,懒洋洋躺在那里,伸出手去扯她衣服下摆。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苏繁啪的一声拍掉了他的手,义正言辞的训斥,又扯了扯衣摆,遮住自己大腿一片白嫩的肌肤。
她受够了被陈言支配的恐惧。
大概是养伤这段时间禁欲太久,现在一解禁,便如同几个月没有吃到肉的人一般,一逮到机会就压着苏繁做事。
无人的沙滩躺椅,下午阳光明亮的厨房,客厅落地窗,房间阳台,浴室。
苏繁觉得,她选择跟陈言出来度假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
陈言被她这样一拍,收回手也不恼,只是笑了笑,满脸无辜。
“是李医生说的,我现在身体已经完全没问题了,适当的泄一下有助于身心健康。”
他加重了身心两个字,苏繁忍不住翻个白眼。
“只有你还会特意去问人家医生这个!”
她都没脸见人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陈言站起来环着她肩膀往外走。
“况且那是医生,有什么关系,不都说医生无性别的吗。”
他推着苏繁来到外面泳池,巨大的一汪蓝色向前蔓延,边缘仿佛与海水相接,走近一看,只是视线角度落差。
泳池设计成无边界的形状,遥遥望去,正好和底下海平面连在了一起。
“今天海风大,就在泳池里游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