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上前,轻拥叶忘忧,低声在她耳边道:“以后想知道傅辰砂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来问我就对了。”
话落的瞬间,一触即分。
傅辰砂头疼,无奈的问:“你又在教唆忘忧什么。”
“什么叫‘教唆’,”秦艽毫不克制的翻了一个白眼,瞬间打破叶忘忧对她仙女形象的认知。
或许这仙女有仙女的外表,性格却不太仙!
秦艽说:“在说‘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都不行了?”
“行行行。”傅辰砂和秦艽从小认识,两人没少拌嘴,等他长大一点,学了绅士礼仪,每每拌嘴,总勉为其难的让让她。正所谓,君子不与小女子争。
转眼,傅辰砂一双黑眸微微下垂,眼底仿佛墨山荡漾,他凝着叶忘忧,无声的述说委屈。
叶忘忧心念一动,嘴角微微上扬,还没来得及说话,秦艽一把扯过身旁的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对叶忘忧说:“傅太太,他叫霍京墨,或许你在电视上见过他。”
叶忘忧看了一眼男人,觉得十分眼熟,点点头,说:“看着眼熟,但是,我不怎么追剧。”
被谈论到的霍京墨礼貌性的微微一笑,说:“略有名气,傅太太不认识也无妨。”
“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秦艽问傅辰砂。
傅辰砂说:“怎么?”
“你迫不及待的想包个大礼?”
秦艽点点头,娇笑道:“这不,我和他同样好事将近。”
一旁的霍京墨露出浅笑。
傅辰砂一针见血,说:“没记错的话,你刚刚红,事业处于起步期,你结婚……”事业不会塌?
“我们打算公开恋情,再坏还能怎么样?”秦艽一脸无惧。
“这事儿你说没用,你家里人,你哥点头了?”傅辰砂随口一问,招来秦艽的一眼怒瞪。
几人说着话,一个穿着西装模样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追着一个女人与他们擦肩而过。
“小瑛,小瑛——”憨厚的中年男人在身后一边追一边喊道。
叶忘忧的注意力被吸引,中年男人和女人渐渐走远,入了人群,她凝着女人纤细窈窕的背影出神,女人剪着干脆利落的及肩短,穿着露背高开叉的黑色晚礼服,细跟高跟鞋踩在地面,出轻微声响,她的步伐干脆利落。
“王元白,我们已经离婚,请你不要再来烦我。”女人无情的甩开中年男人,抿着嘴,面露嫌弃。
“简瑛。”秦艽淡淡的说,美艳的脸蛋上,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简瑛?”叶忘忧重复道,她和傅辰砂对视了一眼。
“嗯,是你想的那个简瑛。”傅辰砂说。
秦艽冷笑道:“听说她这几年过得不太好,当初那么有骨气的拒绝和我表哥联姻,扬言寻找到真爱,结果还不是要费尽心思的爬回这个圈子,仰仗她的家族。”
一旁传来女人们的窃窃低语:“简瑛怎么又回来了?”
“听说没,她和她老公离婚了。”
有人插话,道:“听说她老公偷吃被她现,忍不了,一怒之下离了……”
“当初她和家里断绝关系,还以为她再不会踏入简家一步。”
“昔年高高在上,骄矜不可一世的简家小公主,如今,不过是活成一个笑话。”
你一言我一语,贵太太们述说着不关她们事的八卦。
叶忘忧暗自聆听这圈内的八卦。
角落里,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低声下气的同简瑛说话。
“阿瑛,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简瑛双手环胸,抬着下巴,半眯着眼斜睨他,眼底都是无情的嘲弄,几个月前,他们的身份对调,谁曾理会过她低声下气的哀求,无数个独守空闺的夜晚,她盼他早点回家,他呢?总是用“加班”当借口,实则不知在哪个女人的怀抱中享受温柔乡。
她费尽心思的和他离婚,同父亲低声下气的认错,低下骄傲不可一世的头颅,把自尊扔在泥地里任由她的父亲践踏,鞭笞。
从泥泞的地里摸索出她的“王冠”重戴上,只为了重远离王家这个地狱!
离开简家时,她有多骄傲,脊背挺得多“直”,怒骂父亲是个老顽固,回来时,她便有多狼狈……
简瑛心中郁着一口气,一口喝下手中的红酒,把高脚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上,嘴角噙着凉薄的笑意,没来得及对前夫说狠话,一个熟悉颀长的身影跌跌撞撞的穿过人群,冲过来,少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要拉着她离开。
简瑛没动,站在原地。
少年穿着黑色西装,梳着背头,露出稚嫩英气的眉眼,一双凤眼中藏着阴郁之色,现简瑛没动后,他哑着嗓音,道:“简瑛,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不许答应他。”
狼崽子瞪着不远处的前夫,面色绷紧,一脸敌意。
……
……
酒会伊始,小舞台上主持人热络的主持,歌舞、歌唱表演一个接着一个。
叶忘忧再看见简瑛,是她挽着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出现在大众视野里,身后传来太太们的议论声。
“简瑛可以啊,前脚离婚,后脚开启第二春。”
“看她那得意的笑,哎,简家大小姐的名号,只要不再犯浑,随便养多少个小狼狗都可以。”言辞间,隐隐有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