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看着摄像机，调到美人鱼去救王子那节。
画面里，一切仿佛放慢了动作。
蔚蓝色的大海，美人鱼渐渐靠近，斑驳的阳光洒在她如画的眉眼上，鱼鳍每动一下似乎都会洒下一片星光，藕臂穿过男人的胸前，如墨的秀环绕在两个人的周围。
美得如梦似幻。
不少人都闭上了嘴巴，似乎生怕声音大一点，就打碎了这幅场景。
视频播放自动结束，在导演身后的一群人才如梦初醒。
“这也太美了吧…”
“这还是没做任何处理的…”就连一直看惯了盛宁的小助理都有些恍惚，这要是再做了处理，得美成什么样啊。
化妆师第一反应就拿起手机，凑到盛宁面前，“盛小姐，能和我合个影吗？”
“…嗯？”
化妆师道，“我得把你拍下来，证明这么美的美人鱼是我化出来的。”
她有一种预感，到时候这视频出来了，美人鱼妆容会成为她的招牌也说不定。
盛宁勾了勾唇，抬头看向手机摄像头，“好啊。”
她就喜欢这么耿直夸她颜值的。
“我我我还有我！”她这样一说，其他工作人员也纷纷举手参与。
季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能上去求合照吗？
“季老师？季老师？”导演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
季宴收回视线，神情毫无异常，换了个姿势，更显清冷矜贵，“酒店重檐歇山式的屋顶，如果换成重檐庑殿顶会更好。”
导演：……听不懂。
导演尴尬的想，这思想境界和他们果然不一样。
本想求合照的话说不出来了，他咳了声：“不打扰你思考。你继续，继续。”
季宴：“………”
晚上的朋友圈，很多人都了和盛宁的合照，季宴点开那合照看了看，点击保存之后淡定删除。
他了张自拍。
准确来说是他穿了件白色毛衣，面色清淡，桌子上放着“吴下阿蒙”几个毛大字的照片。
短短时间就有很多人点赞。
“季神又帅了。”
“这字好！走龙蛇，精墨妙！至少得有十年功力吧。”
“季老师是不是来打击我的？”
各种隐晦的、直白的彩虹屁纷纷出现。
季宴过了一会又看了看，抿了抿唇，把图片了信息给经纪人：“写了一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