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种,道理我们懂,但只需要高高在上的世家贵族懂就可以了,越是难理解,想不到,越是珍贵。
如果今天把这一切说穿,告诉了世人其实登阁拜相没什么了不起的,著书立说才能流芳百世,那以后他们还怎么保证自己地位的尊崇?
陈潇没理他,还是看向李恪:“又比如说,我现了一种粮食,可以亩产一千八,种下去可以让天下所有人都不再受恶…”
“那你就成了圣人了…”李恪喃喃道。
陈潇点点头:“就是这样啊…”
“不过这和科学有什么关系呢?”李恪问。
陈潇说道:“科学和天下所有的学问一样,都是研究这世界上道理的一门学问而已,区别只是,我们站的角度,思维方式或许和你们的不同…”
在这个世界,陈潇是个异类,虽然他知道,他的思想才是整个宇宙最主流的。
“简单些的例子,如果天降暴雨,臻河泛滥,你们会怎么处理?”陈潇问。
“罪己诏,然后命令官员治理…”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陈潇抬头,居然看到了一个穿龙袍的青年人…
这人,是雍朝的皇帝?
雍朝的皇帝其实相当的不自由,也只有最初的两代皇帝还出过宫门,见过外面的世界,之后的四代从登基到死亡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扇宫门。
陈岳是很任性的一个皇帝,因为他登基时才16岁…
贪玩的他可不乐意听这些大臣的唠叨,你不让我出去,我就越是要出去。
很难得的,他居然还赢了,从那些大雍最精英人士的手中,夺回了本就属于自己的权利。
但是呢…也仅此而已了。
国家如何,他根本说不上话,几个大学士把国家治理的好好的,他好像什么都插不上手。
他也看不到任何需要改变的地方,因为各种事情都有旧例,可以照着实行…
臻河决堤也不是什么大事,历史上它可是决堤了无数次,以前的皇帝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呗,熟门熟路。
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才o岁,他不想未来几十年都过着这样的生活,他甚至想着隔壁大真和自己来一场战争都好啊,起码让他这个皇帝有点存在感。
但是大真人经过上百年的腐蚀,由上到下的也堕落了。
他们变得比大雍人更不想打仗。
陈岳本来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却没想到,自己参加个大学士的百日宴,居然还能遇到这种事?
科学?好像很有意思啊…
一个皇帝陈潇还不在意,不过看到皇帝眼中的那团火,他倒是觉得,好像挺有意思的…
“罪己诏,然后派大臣治理,就是如此,不然还能怎样呢?”臻河水患事困扰了数个王朝几百年的问题他不觉得这个人能解决。
“河流的决堤,跟皇帝有什么关系…”陈潇笑笑:“无非是上游开过度,下游河流堵塞,河道设计不够科学…”
大雍不存在开过度的问题,就算是被大量砍伐树木的西原山,几百年下来也恢复原始地貌了。
臻河的决堤,就是因为后半段河道太浅,平时流水还行,一下雨就会决堤…
雍朝人解决的办法就只有加筑河岸,但臻河下游蔓延数千公里,这样的大工程让一个封建王朝来干,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所以最终结果就是,哪里决堤补哪里,只要雨季过去,流民一解决就完事…
“但深挖河道这种事我们也做不到啊…”陈岳说道。
“为什么做不到?”陈潇问道:“我看了史书,四百年前就有臻人建造了天府奇迹都江堰,四百年后的你们还挖不了一条河么?”
陈岳一愣,想想也是啊,他扭头看向李承苑,这种事他懂得也不多,但李承苑应该懂的。
“这个概念不一样啊…”李承苑说道:“当时臻皇派遣三十万奴隶去修建都江堰,s十二年工程下来死了6万人,我们大雍怎么能这样搞…”
陈岳连忙点头,多对我是明君,可不能那样搞。
“这篇大6上哪个国家最有钱?”陈潇问。
陈岳回答:“那当然是大宋…”这是毫无疑问的,占据了优渥的土地,又有全世界最勤劳智慧的国民,成为世界第一毫无疑问的。
“其他国家是不是很多人还挣扎在死亡线?”陈潇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