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拿着他的信笺和委任状看了一遍,然后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再将郑凡打量了一遍。
最后,
郑凡像是流水线上的制品,被一路经手一路往后送,终于,他来到了一处大堂内。
堂上正,坐着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这个人郑凡记得,那天自己坐在瞎子北的摊位后头,就看着他骑着一头“异兽”领着一票骑兵在街面上纵马。
郑凡还记得他的官名,是招讨使,不是招人讨打的意思;
大概类似于一个地区的治安总指挥,负责缉拿盗匪打击流寇。
瞎子北曾对郑凡说过,燕国的官职有些复杂,没办法完全套入到古代某个朝代中去。
而在下位置,则坐着一个须皆白的官员,不出意外,应该是虎头城的真正脑,可以称之为县令,当然了,外商喜欢把他称为城主。
很显然,这位招讨使大人,在品级上,是越了这位县令的。
招讨使将信笺和委任状看了一遍,然后对站在下方的郑凡道:
“把战事,说说吧。”
接下来,就是郑凡的叙述,除了将自己和梁程薛三提前预知给隐去了以外,其余的基本没添油加醋,至于功劳,则是自己运气好,杀了沙拓部的领。
讲述完了后,招讨使点了点头,道:
“郑校尉,以后你就归本官辖制了,本官希望你能好好做事,不负圣上期望,不负镇北候府的提携,希望也不负本官的厚望。”
这就是场面话了,郑凡马上点头应是。
“行了,郑校尉一路辛苦,且先回家休息吧,准你一旬的假,十日后可以到衙门里来点班。”
郑凡应了一声,转身告退。
等郑凡离开大堂后,
县令有些忧虑地望向招讨使,拱手道:
“大人,镇北侯府此举是为何?”
“为何?也就是随手打个叫花子罢了,谁叫人家运气好,当个民夫还能手刃贼酋呢?”
“那……那我们?”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看着吧,眼下,镇北候本人在京城,据说,镇北候府的一应事宜都由镇北候长女负责。”
“大人,您是说,这一仗,是由一个女人起的?”
“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呵呵,总之,现在朝廷和镇北侯之间的关系太微妙了,咱们呐,最好还是静观其变。”
“那粮草军械马匹……”
“你管这个干什么?她明显是丢了个烂芋头过来,咱凭什么要当个香饽饽接着?爱咋滴咋滴,在京城那边的事儿没确定下来前,咱们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以不变应万变。”
“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郑凡,郑家,是你们虎头城里的大户人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