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如火,总得找个撒火的地方不是?”
“你们自己,不就是么?”
“……”令尹。
吴麻子将馄饨捞出,放入碗中,随后,拿出勺子,递送了过来。
令尹端起碗,吃了一个,一边抿着一边道:
“不得行,不得行,大楚熊氏根基在贵族,是因为我们支持,所以他才能是皇帝,没了贵族在下面托着,他得位不正。”
靖南王似乎不惧对方下毒,喝了一口汤,
道:
“当年我田家长辈,也是这般想的。”
“……”令尹。
“本王从不信什么君权神授,也不信什么自古以来,昔日泱泱大夏,不也崩塌得一塌糊涂?
这世上,
真正重要的人,不多;
多的是,觉得自己很重要的人。”
“可现在外有强敌,郢都一丢,民心一散,王爷,你说说,这还怎么弄,这还怎么搞?我是知道的,你大燕为了这场伐楚,可谓是国战之下,全力以赴。
坚持得是很难,但若是眼下这大好局面之下,再难,也会坚持下去吧?
我们拿什么挡?
他,
拿什么挡?”
靖南王摇摇头,
道:
“本王不知。”
他知道摄政王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
但他却真的不知道大楚摄政王敢这般做的底气,到底是什么。
“帝王以天下为棋盘,王爷,您说,如果没有退路,他敢这般放开自己的门户么?”
“你在问本王?”
“是,王爷,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请给我大楚,留一份体面,割地、岁币、纳贡,我大楚,都可满足你燕国。”
靖南王笑了,
道: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何意?”
“本王行事,你送我,是你的事,但本王,更喜欢自己来拿。”
“王爷,今朝之后,大楚贵族必然会对那位离心离德,大楚,甚至会陷入纷乱之中,王爷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
“你们,斗不起来的。”
“王爷为何如此笃定?”
“本王,也姓田。”
“……”令尹。
吴麻子手撑着摊位,认真听着两位说着话,笑道:
“也是,燕国能出一位靖南王,我大楚贵族里,就不能也出一个敢为国家开格局之辈?”
不懂的,
认为燕国南侯自灭满门是个彻头彻尾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