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这里,
他也有一种带着另一个“自己”在见证的感觉。
晋国的国都,
那个破落的衰败的皇族京畿,
没半点意思。
曲贺城、历天城、颖都,
说白了,
没有那种真正的天家气象。
而八百年社稷熏陶下矗立至今的大楚郢都,
才真正的有那种味道。
你看见了么,
大楚国都,
我打下来了。
以后,
你也可以。
……
“啪!”
清脆的落子声响起。
孟寿的棋艺,没摄政王好。
事实上,孟寿的棋艺,本就很一般。
人这一辈子,能将一件事做到极致,已是殊为不易,其他方面,真的很难再去分出太多的精力。
不是羽扇纶巾的人,下棋,都下得好;
有人忙着做文章,有人忙着做学问,有人忙着学治国,总之,很忙。
摄政王没想着去赢,
只是为了下而下,为了落子而落子,为了继续这盘棋而继续。
双方,其实都没有输赢的概念。
“王上是否好奇,日后史书,会如何记载这一日?”
孟寿问道。
摄政王没回答,而是端起身边茶杯,抿了一口。
孟寿又道:
“修史如做人,史官说得好听,叫史如刀,但实际上屁股下,依旧坐着的是人家的凳子。”
摄政王放下茶杯,
道;
“可知接下来一甲子大楚史官如何写书?”
孟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