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巢卫在晋地的探子来报,说燕人的水师,大概是趁着望江决堤时开出的。
大燕的那位靖南王,不愧是军神,这种以天工自然为媒介之策,他都能用得上,着实让人惊叹,让人佩服。
但,
天之怒,
孰可测?
守住镇南关,待得明年,看他燕晋,民不聊生!
就算镇南关守不住,两年后,朕,也可趁着燕晋之地疲敝,挥师北上,将故土收复。
朝中有人觉得,燕人很可能在打下镇南关和上谷郡就,就见好就收,转为徐徐图之;
但朕清楚,朕明白,他燕人,就算想要继续扩大战事,妄图一举灭楚,呵,就是有那心,也没那力了。
就像是百年前,初代镇北侯击溃了乾人北伐大军在大好形势下,却依旧无法南下一样。
你问朕为何如此笃定,
朕就这般回答你;
你问朕为何此时居然还会做那些事,
那是朕,在早做准备。
你,
知道了么?
怎么,
在你眼里,
朕难不成真就是个为了一己权力私欲而置大楚江山社稷于不顾的短浅之君?
还是你,
舍不得身上流淌着的那所谓的,独孤氏大贵族的珍贵血脉?
燕国的那位皇帝,据说已经放太子监国,自己,则去后园荣养了,他的身子骨,怕是撑不得许久了。
可惜了,
可惜了啊,
真正的大争之世,
才将要开始。
所以,
以后,
需要你我,一起用事的地方,还有很多。”
造剑师低下头,
俯身下去行礼,
道:
“臣,晓得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难
老何头收了铺子,回到自家租住的院子,找了个板凳,坐下来,摇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