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还有点好看。”
苟莫离小声道,
“不对,应该是,这背影,这氛围,美。”
剑圣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你笑什么笑!”苟莫离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道。
剑圣不语,但彼此心里清楚。
苟莫离则又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伯爷和那几位先生,他们应该是有着一种,一种相同的东西,给人的感觉,说话做事上,会有的那种东西。”
就比如,明明只是有外敌在窥伺这里,你去驱赶或者去抓捕,都可以,却偏偏还要整理一下衣服,走出去时,还特意掐着步点和节奏。
“不仅仅是这些。”剑圣摇了摇头。
“还有哪些?”
苟莫离对此很感兴,因为他现在事业所系,就在这个圈子里,他已经在努力地融入进去了。
用伯爷的话来说,就是最好要做到,以后万一家业败光,他们去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开客栈时,愿意带上他苟莫离。
剑圣很想说的是,他们之间,像是修炼了一种功法一样,是实实在在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每次那位郑伯爷进品时,没多久,其他几个也纷纷进品。
这绝不是巧合,且那几位先生也不像是在刻意压制修为以免打击那位郑伯爷的自尊心。
实力的虚实深浅,还是无法瞒得住剑圣的双眼的。
但,他们的作战方式,比如那个最为憨傻的樊力,剑婢对他说过,自己教给她的剑式,那个樊力看一遍后,就能直接舞出剑意。
不是一点点剑意那么简单,
是意境!
很难以想象,那个说话每每都很实诚,上战场时喜欢将自己包在铁罐头一般的甲胄里,挥舞巨斧的大汉,在这方面,竟然还有这般惊人的天赋。
只不过,
这些话,剑圣只会埋在心底,而不会去对苟莫离去说。
虽然二人现在可以平安地隔着帐篷坐着,虽然雪海关第一镇全是野人勇士组成,但这是最深层次的防范,也是必须要有的。
“呵,又装神秘。”
苟莫离站起身,
拍了拍裤腿,
道:
“我去巡营。”
……
“喂。”
夜幕下,
薛三的身影出现在了阿铭身侧。
阿铭停了下来,不过不是因为薛三,而是在此时,那只鸟,消失了。
“我就猜到你要出来。”薛三笑道。
阿铭解开自己手腕上的纽扣,折了两番。
“想活动活动。”
自入战场以来,就是帮主上挡箭了,挺枯燥,也挺乏味的。
但这个责任,他没法推,一是自己血统的原因,挡箭后鲜血足够就能慢慢恢复,二则是,其他人都有在战场时自己的职责;
梁程指挥,樊力冲锋,薛三刺探,
自己,
似乎只能当人肉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