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琦跪伏下来,
“小人明白了。”
……
梁程和金术可率军回来了,这一战,斩获颇丰,自身损伤又极小,但还是受限于步兵的机动能力,导致未能进一步扩大战果形成卷珠帘之势。
且不能再向北继续深入了,否则就有被楚人反过来包饺子的危险,见好就收即可。
士卒可以休息,将军不得休息。
后半夜的郑伯爷才睡了一会儿,听闻阿程他们回来后,马上将他们喊了过来。
一同过来的,还有负责去接应的苟莫离。
瞎子要是在,苟莫离的作用就有些鸡肋了。
但瞎子现在在雪海关主持老家事务,苟莫离的战略眼光能力,就凸显了出来。
到底是曾卷起野人风浪的野人王,他的建议和看法,没人敢无视。
何春来这位“反清复明”的义士,现在已经完全成了郑伯爷的生活助理,提前和那位牛东官一起准备好了夜宵。
原本可以摆在院子里的,
但城内正在大规模地焚烧粮食,光是粮食的香味也就罢了,问题是那漫漫的烟尘,实在是让人有些受不了,所以只能紧闭门窗待在屋子里。
“局面,就是这般,本伯想说说自己的想法。”
郑伯爷吃了一口馄饨,将勺子放在碗里,
道:
“我是这般想的,荆城守不住,咱又必须掐死这个位置,不能让上谷郡和楚地之间的联系恢复通畅。
我们要的,只是这个效果,方法上,可以有很多的地方去变通。
比如,
那座马场。”
郑伯爷看向了阿程,
“马场那里要是能拿下来,武装出个几千骑兵,阿程,你有把握用这几千骑兵来继续遏制住这块区域么?”
几千骑兵,说少,不算少,但说多,真不算多,关键看你怎么用。
如果是和对方军阵冲阵,那几千骑兵也就是一锤子买卖,捶不破敌阵,自己大概也就陷落进去了。
但要是能像当初金术可于东山堡外燕楚两军鏖战时那般忽然杀出,一举颠覆战局,那效果,可就大了去了。
梁程自是能懂得郑伯爷的想法的,所以直接道:
“主上,这次在荆城码头上又缴获了不少船,如果接下来偷袭马场顺利,再给属下留一些船,属下可以有自信留下来和楚人玩几轮推手。
另外,主上率主力南下的话,楚地后续兵马大概率是不能也不敢再继续北上上谷郡了,也算是帮属下减轻了一大压力。”
郑伯爷如果率主力乘船南下,可以直接威胁到大楚皇都。
燕皇当初可以对着蛮王直接在信里写道:
“你若敢出兵,我大燕拼着燕京不要,也要集中所有可战之兵可用之马全力压入荒漠,直扑你王庭!”
摄政王大概,也敢这般说,因为从听到的和看到的以及自己亲自接触到的可以总结出,这位摄政王也就是郑伯爷的大舅哥,真的不是凡品。
但说白了,
大楚自有国情在,
你以掀桌子的方式威胁别人,也得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掀桌子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