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白豹头部的方向来看,它真的在瞄准那些瞪羚,前肢压低,头部固定,后肢撅得高高的,微微动了动作为校准。
然后它就不见了。
斯塔克一愣。
确定不是自己视线太慢跟丢了,而是对方确实不见了。
草被推开,波纹飞前行,却没有白豹。
斯塔克内心“Fvck”一声,意识到这是对方进入了隐身的状态。
瞪羚听到了不祥的动静一只只抬起脑袋左右张望,然而它们视线里什么都没有,逼近的响动还突然转了个方向,闹的瞪羚一惊一乍,很快胡乱蹦跑起来,好好一个瞪羚群,瞬间变的七零八落。
小瞪羚跑不快,还在地上滚了滚。
波纹经过它,并没有停留,眨眼的功夫,斯塔克只觉得眼前一花,不远处一只强壮的公瞪羚突然倒地,口中出悲鸣声,血液从喉管喷出,旁边的同伴不理解生了什么,在惊吓中往更远处疯跑逃离。
白豹这才显出了自己的模样来。
它喘息着,眯着眼睛,白色的脸部沾满鲜血,像是个妖艳的红色笑装。
这只豹子没有注意到人类的视线,它左右看看,遵循自己的生存本能去找了个孤零零的大树,拖着食物爬了上去,以杜绝狮子和鬣狗的窥探。
豹子开始进餐,人类才回过神来。
“好的,也许我们应该调查一下这片大草原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变种动物诞生。还是说世界各地都有,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们一直没有现?”
斯塔克在自言自语。
鹳鹳没听懂,它看上去像是困了,合上了瞬膜,正在偷懒打盹。
看它这样斯塔克也没忍心怼它起来,反而蹲下去撸了撸它的背毛,把鹳鹳撸得舒服的更加摊平,逐渐融化成一张只是微微凸起的鸟饼。
草原是个每天都在吞噬生命又诞生生命的地方,风中的血腥味没能惊动任何人。
不管是远处的其他食草动物,或者是实验室出来的鲸头鹳。
斯塔克现只有自己在惆怅这个。
头秃。
他干脆也原地坐下来,让长长的草埋没自己,这样可以遮蔽其他食肉动物的视线,会更加安全一些。
可惜没录下来。
这时候斯塔克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忘记开录像了。
片刻的纠结后斯塔克将这件事情丢开,微微侧身,草杆很硬,他怎么坐都不太舒服,左右看看,干脆试着靠近了鲸头鹳,侧身窝在了鹳鹳的身上,以分散重量。
鹳鹳没有拒绝。
只是张开了瞬膜盯着他,眼珠子圆溜溜的,似乎挺不可思议这个人类居然就这么倒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当做了个枕头。
不过它接受了斯塔克,很快又闭上了那层瞬膜,继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