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沂身体冰凉僵硬,反应过来后立即开始挣扎,周岩却抱得格外紧,最后她累了,安静的躺在他怀里,却不说话,也不抱他。
周岩垂眼吻她汗湿的额头,“没事了。”
她把脸偏过去,像是不想看到他,周岩忽然有点后悔,刚刚应该真是把她吓到了。
“星沂,我没事。”
“真的没事。”
好一会儿后,宴星沂才把脸埋进他怀里,手指慢慢抓紧他衣服,放声哭出来。周岩心脏钝痛,搂她腰肢的手臂收紧,一遍遍低声哄,“对不起。”
宴星沂着实被吓得不轻,刚刚已经心力交瘁,很快就昏睡过去,周岩抱她离开。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氛围有些奇怪,杨临开着车不敢说半句话,时不时往后视镜里看一眼,自家老板百般呵护地抱着宴小姐,表情有点无奈和后悔。
应该是在后悔刚才危急时刻吓她吧。
杨临作为旁观者,其实对宴星沂有点埋怨,周岩为她所做的事,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可这姑娘好像一直都挺没心没肺。
就在刚刚,当周总得知她在四十层的高楼上时,几乎疯了一般开车赶过去,他怕赶不及,事先联系救护车。
杨临这辈子都没有坐过这么野的车,也偷偷看过周岩的脸色,原来向来无所畏惧的周岩,脸上也会出现惶恐和不安,眼圈红了一圈又一圈,眼角也会蔓延出湿润,也会因为着急害怕而方寸大乱。
杨临把俩人送回宴星沂的别墅,周岩疲倦的吩咐:“去我家,让胡嫂整理我的东西送来。”
从今天开始,他不会让宴星沂离开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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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宴星沂醒过来,觉自己躺在床上,应该是家里的床。
房间里很暗,温度适中,却有浓重的酒味和烟味,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坐在床边,一点烟火在黑暗里闪烁,沙哑的嗓音响起:“醒了。”
宴星沂没有回答。
那声音很疲倦无奈:“饿吗?”
仍旧没有回答。
空气静谧而压抑。
周岩把烟灭掉,站起身准备出去,一只小手忽然抓住他手指。
周岩背影微僵。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突然的,周岩听到细微压抑的抽咽声,立刻转身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的在她脸上摸,果然摸到大片的泪水,他忽然想以死谢罪,再怎么想训她,也不能吓她。
“对不起。”周岩低声在她耳边道歉,声线哑哑的,掺着心疼和悔意,“给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