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这本能翻出来,还是因为里头的菜式简单易上手,做出来味道也好。
昨日江雨秋与他提起过,往后去了镇上,哪哪都要花银子,一租便是半年,想中途回来也难,可不能只做那么几个口味的饼子,免得人家吃腻了。
再则镇上比起村里头要方便不少,后来江雨秋又打听了一下,他们那杏林巷也不算太偏。
而且读书人也多,读得起书的,还能在镇上租房,家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们家卖的比铺子里便宜些,到时候生意肯定不差。
更何况那院子又临街,到时候往外头走几步便能支个摊,方便的很,想做什么都能摆出去。
正看着,便听见一个小孩大声喊,“江雨秋出来!”
沈安一抬头,皱了皱眉,他认得江荷花。
竟然就直呼她的名字。
且不说江雨秋未出嫁时,江家里里外外的事都是她做得,村里头的人常说江荷花活的像镇上大户人家的小姐,什么都不用做。
若不是江雨秋什么都做了,轮得到她这般清闲?
江雨秋是她姐姐,怎的看她的语气像是喊她家下人?
沈安心里头窝着的那团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也不知道江雨秋在他看不见时又受了多少委屈,他站起身沉着脸朝江荷花走去。
正在她准备再喊一声时,沈安沉声道:“闭嘴,否则我把你丢山里头去喂狼。”
江荷花已经八岁了,不是那种懵懂无知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小孩,他们大河村不少七八岁的女娃娃帮着家里烧火煮饭,或是田间做活,算个小大人了。
偏只有江荷花这般蛮横无理。
沈安走近,江荷花脸上有些恐惧,但还是大着胆子说,“她人呢?我娘让她去送亲。”
“她是你姐姐,若是再这般没规矩……”
沈安话没说全,只是语气中威胁的意味十足。
江荷花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娘让她去送亲。”
沈安直接道:“不送,莫要逼我赶你走。”
江荷花是刘桂花宠着长大的,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转身便走,嘴里还嚷嚷着:“当真是白眼狼,我娘将她养大,到头来竟这般……”
沈安抄起家伙便想动手,江荷花一溜烟的跑了。
他只想着,日后江家人莫要再找上门了,否则别怪他不留情面。
沈安担心江雨秋被吵醒,又碍于名声去送亲,便进屋去看看。
江雨秋睡得迷迷糊糊的,见他进来,眼睛都没睁开,“我刚才听见有人喊我?”
沈安帮她把薄被盖好,“睡吧,还早,王家办酒得晚些,还有好几个时辰,若是饿的睡不着,我给你拿两块绿豆糕过来。”